“嗯,符阳县那边好像是宁夏那个丫头负责吧,这丫头的话,还不错。”秋正很难得的评价了一番一个小辈,顿了顿又道,“想法是好想法,但你知道一个人之所以贫困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秋名山抬头,怔了怔,仔细思索一番,说道:“教育,发展政策。”
秋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站起身,负手踱步:“一个人之所以贫困,很大程度上是他思想上的贫困,教育?能够多少说得上,读书少嘛,眼界不够,但这不够全面。”
“思想上的贫困不仅仅是文化教育,还有懒惰,不知道方向,种种原因吧,你要知道,我们对于农村的政策一向都是开放的,大力度的,但你看看有多少人参与进来?反而让一些投机倒把的投机分子钻了空子,可惜了。”
“原则上,我是支持你去凤凰镇,那地方穷太久了,也苦了太久,这是我们这些人的失职。”
“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一个地方穷太久,想要改变是很难的,尤其是农村,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他们的命,更不用说花钱了,搞生态农业,搞旅游农业,这些不可能全部都由镇上省上出钱,他们自身也要出一部分,这是比他们的命更重要的东西,想从思想顽固的农村人兜里掏钱,很难。”
秋名山点头,然后说道:“我会采用以点带面的方式去引导。”
“以点带面?这倒是一条路子,但需要一个领头人呐!”秋正呐呐说道。
“这个好办,已经有人在做了,发展得还不错。”说到这里,秋名山又想起了秦野。
秋正面色一怔,有些诧异。
“你给说说。”
正如秋正所说,想要从一个穷惯了的农村人兜里掏钱,简直不要太难。
大伯秦大山和二伯秦大海直接吓跑,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四叔秦大松相对年轻一点,还比较容易接受新思想新变化,但一想到孩子还没讨媳妇儿,在犹豫半晌后,终究还是放弃了。
也就只有幺叔秦大军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全盘将竹荪培植给接了下来。
接下来也就很简单了,没有啥利益纠纷和冲突,秦大军一个人干,加上爷爷奶奶,老爸秦大刚帮忙,本来就没有多少重活的竹荪培植,也是能够拿下来的。
秦野的楠竹屋因为调整修建方式,在弄好石板坝子后也就处于停工状态。耽搁了几天农活,大家也趁着有一天空闲,就都在家各忙各的,等明天又要捞小龙虾了。
所以,在确定竹荪培植只有自己一人做的第二天,秦大军高高兴兴的跑到秦野家,拉着秦大刚上山看地。
一家人闲着也是闲着,农活也不多,加上又想着去看看那片竹荪地,索性直接锁了门,爷爷奶奶,老爸老妈,希希,大黄小黑浩浩荡荡往山上跑。
当然,最开心的自然就数希希、大黄小黑了,小妮子左牵黄右抓猴,在林间空地玩儿得不亦乐乎。
爷爷奶奶算是熟悉山里的一草一木了,但看到竹门后面的大片竹荪,也是感慨连连,回忆不已,但两老人家争执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空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老妈兴高采烈的跑去摘了些竹荪,说是晚上炖鸡,被秦野给否决了,明天秋名山就来了,竹荪这么大一片,但老母鸡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