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偷听偷看的人,被青川一把薅到屋内,晚晚问道:“皇后派来的?”
“不是。”那人也抬起头,盯着晚晚看了很久。
“如果说谎,毒发身亡,与我无关。”晚晚弹了弹已经刺入他脖子处的三根银针的针尾,一脸冷淡。
“没有说谎,我还没有笨到拿命做赌注。”
“哦?那你是谁,来东宫干什么?”
“好吧,既然姑娘如此聪慧,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是苏淮苏院判的手下。”
“哦呵,他派你来,可是偷学医术的?”
“姑娘错了,我虽是苏大人的手下,却不是他派我来的。我只是疑惑为何太子日日服药不见好转,怎么你来了就能药到病除。”
“可是实话?”
“绝无半句虚言。”
“看了这么半天,疑惑可解了?”
“没有,反而更加疑惑了。”
“那好,你走吧。”
“姑娘就不想为我解惑吗?”
“你惑你的,干嘛要我来解。你有眼睛有耳朵有嘴,可看可听可问。”
“那在下有一疑问,太子得的是什么病?”
“太子并未生病。”
“没有生病?!”那人仿佛甚为震惊:“那可是中毒?”
“太子也未中毒。”
“那便是了,那便是了!”那人突然松了一口气,“此惑已解,在下多谢姑娘指教。”
说完转身就走。
“等一下。”晚晚向那人伸手道:“银针还我吧。”
那人恍然一笑,将脖子上的银针拔下,拿到眼前细看了看,竟露出来一副讨好的神情:“好针好针,姑娘刺也刺了,这针送与在下吧。”
晚晚挑了挑眉:“这就叫好针了,比这好的银针我倒是多得是。”
“在哪?快拿给我看看!”那人急忙伸出双手,满眼期待。
晚晚将鬓发理了理,从发丝间摸出一枚比头发丝还细的银针,用指尖拈着,在那人眼前晃了晃道:“看看可以,不过可不能白看。”
那人将手缩回去,尴尬地在衣服上擦了擦道:“那……姑娘有何指教?”
“太子的脉象,阁下诊过后有何想法?”
“姑娘如何知道我给太子诊过脉?”
“我不知道啊,现在你说了,我炸你的。”
“啊?这……”
青川忍不住“噗嗤”一笑。
除了被劈晕的太子之外,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行了,咱彼此也不用打什么哑迷了。”晚晚将手中银针递与他,道:
“你若没有诊过脉,又如何会说此惑已解这样的话?”
“姑娘倒有一颗玲珑剔透心。在下太医局医官许希。”
“见过许大人。”晚晚行了万福礼。
许医官慌忙揖手道:“不敢当!刚才见姑娘行针手法干脆利落,一气呵成。针虽细物道通神,上合于天下合于人。”
“许大人过奖。刚才大人说疑惑已解,想来您对太子病症的判断,倒是与我想到一处了。”
“在下虽然有所猜测,但奈何官小位低,只有过一次为太子诊脉的机会,况且……那苏……”
“许大人不必说了。”晚晚看了看窗外,对许大人使了眼色继续说道:
“既然是好奇我的银针,这几枚送与大人便是,若苏院判也有兴趣,望改日有机会切磋探讨。”
许希会意,接过银针揖手而退。
晚晚故意走到窗前,抖着手绢一边扇风,一边与青川抱怨:“这苏院判怕不是个庸医吧,太子爷这么简单的症候都治不好,倒让太子受那许多罪。
幸亏他开的药,剂量不大,用的人参又是次等,若药材地道,这太子爷怕是早就驾鹤西去了。”
“呦,江神医。”青川赶紧顺着话头继续说道:“他敢给太子用次等参?”
“敢不敢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用了一等人参,早就没得救了。”
晚晚朝青川挑了挑眉,暗地里给他比了个大拇哥。
这边晚晚刚刚离开东宫,那边皇后已经知晓到了一切,气得牙齿咬的咯咯响:“苏淮那个老匹夫,事没办好,人参的钱倒是赚了不少!去,宣他进宫!”
那苏淮是一路跑进这长乐宫的,还未及行礼,便见皇后冷冷一笑道:“苏院判发得一手好财啊?”
那苏淮愣住了,只得双膝一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