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您这是……?”村长说话的底气都没了。
“哦,村长你之前不也见过嘛,沈冬儿,以后见她,如见我。”封元亮十分给面儿的说道。
沈冬儿可不领他的情,“别听他胡说,我就是一个戴罪之身的贱民,受不起。”
封元亮赶紧说,“哎哟易夫人,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您受不起还有谁受得起?”
村长见他们一唱一和的,更慌了。
这是闹哪出啊?
“这是村子里大家孝敬给您的鱼干,我们这儿的土产,好吃。”
“给沈冬儿吧。”
封元亮挥挥手,让村长直接给沈冬儿。
村长手里拿着鱼干,尴尬的又转身看着沈冬儿。
她原是想拒绝的,但忽然想起一件事。
撑起身子,也没去接那鱼干,笑着问村长,“村长,这段时间易元洲是不是经常往你那儿跑啊?”
易元洲答应唱戏给村长听的。
这几天晚上,他天天都去村长家唱。
即便他没有到处吹嘘自己,但他一开嗓,村长家周围慢慢就聚集了许多人。
村长戏瘾大,一点就点好几出戏。
易元洲连唱好几晚,嗓子都快哑了。
做这一行的,最宝贵的就是嗓子了。
要是因为这事儿毁了易元洲的嗓子,沈冬儿不闹他个天翻地覆,那是决不罢休。
村长听她这么一问,就知道她暗指什么事了。
村长其实也不想天天叫易元洲过去的。
实在是他唱的太好,不论从唱腔、吐字、表情达意都近乎完美,余音绕梁,经久不息。
他就忍不住想听啊。
“易夫人,是我想的不周到,日后可不敢再叫公子来我家里了。”村长极不情愿的回答道。
现在沈冬儿有封元亮做后台。
他敢得罪易元洲,也不敢得罪封元亮。
易元洲是君子,这封元亮是痞子。
“别这么说村长,你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把村子南边那个闹鬼的破屋都白拿给我们住了。”沈冬儿话里话外都带刺。
村长听的那是汗颜,“易夫人,这事……”
“没事!我就是那种不信邪的人,要真闹鬼,我也会把那鬼给揪出来。”她说。
“是,是。”村长一边点头附和,一边抹掉额头的汗水。
村长在封元亮这里没讨到好,反而在沈冬儿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回去了。
沈冬儿又半躺回了贵妃椅。
“封元亮,你想过报复我么?”她闭着眼问。
封元亮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跟你女流之辈计较。”
“我上次可是捅了你一刀,你都不跟我计较?”
她睁开眼,盯着他。
封元亮听她突然提起这件事,赶紧比动作让她闭嘴,“别说了!”
沈冬儿被他这反应给逗笑。
真是又菜又爱面子。
“沈冬儿,我警告你,别再提这件事。”他急了。
“你真不想还我一刀?”沈冬儿从贵妃椅上坐起来,面色格外严肃。
封元亮叹了口气,磕磕巴巴的说,“真以为我不想?我想得很!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种疯女人,老子可是百夫长,拿你还没办法么?”
“就是我……我下不去手。”
他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看沈冬儿。
沈冬儿觉得他是不是有分裂啊,一会儿说的那么愤怒,一会儿又说怯懦的说自己下不去手。
但沈冬儿没被他这突然的分裂给弄昏了头,仍表情严肃的问他,“你真下不去手?”
“我下得去手,我会让你在这躺着?”封元亮指了指她身下的贵妃椅。
她能坐在这儿,已经够离谱了吧。
她竟然还敢质疑自己没说实话?
沈冬儿对他露出了笑容,又问,“诶,你知道山上有个野温泉吗?”
封元亮喝了一口酒,想着她思想怎么这么跳跃,又突然说起野温泉的事,回答,“我咋知道……”
转头看向她时,封元亮愣住了,话也忘了说。
她怎么能笑的这么好看。
“你真的不知道吗?”沈冬儿歪了歪头问。
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他眨了眨。
封元亮呆呆的摇头,“不知道,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命人给你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