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冬儿执意如此,沈老爷即便不赞同也被逼的不得不去想办法。
不知过了多少天,易元洲在大理寺里被严刑拷打,受尽折磨,已经去掉了半条命。
就算严刑之下,从他嘴里说出的也只有一句话,他没有下毒!
但无人信他的话。
最后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被人拖着,将满手的血按在那份供词上画押。
看着那份按了血手印的供词,大理寺卿恶狠狠地说道,“胆敢毒害太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们易家今天算是到头儿了!今天就斩了你!呸,臭唱戏的!”
爹?娘?弟弟?都死了吗?
不。
冤枉!
他没有下毒。
他是被冤枉的!
想着想着,易元洲失去了的意识。
一瓢冷水,再次将他泼醒。
“易元洲,可以走了。”
易元洲趔趔趄趄的往前面亮光处走着,他以为自己是死了,被阴兵带着去地府报道。
走出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重见阳光,他没死。
只是他毫无以前洒脱模样,带着手铐脚镣被大理寺的人押着离开。
他以为他能回家去,但出了大理寺他被赶上了一辆破旧的马车,沈冬儿正坐在里面,只是模样和他一样狼狈。
沈冬儿见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心疼着说,“放心,这点伤我能治好的,可惜会留疤。”
“你怎么在这,我不是写了休书?”易元洲哑着嗓子说。
原以为她为了自己活下去,会想尽办法和他脱离关系。
人之常情嘛,不怪她。
“休书我给撕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破旧的马车往前行进,路程有些颠簸,里面也没个软垫,如坐针毡,下去走路也比坐马车里强。
但他们必须坐这马车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