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聂成骁挡在乔安颜面前,挡住李兰依那阴冷怨毒的视线。
同时,一脚踹在旁边的柱子上。
冷声道,“再让我看到你用这种眼神看她,我挖了你的眼!”
阴鸷的眼神,冰冷的语气。
这一刻的聂成骁对李兰依而言,如同地狱恶鬼般可怖。
“兰依,发生什么事了?”聂母眉头微皱,没呵斥聂成骁,倒是先问李兰依发生了什么事?
她虽喜欢李兰依这个晚辈。
但也没到老糊涂的地步。
晚辈再亲,也亲不过亲儿子,亲儿媳妇。
李兰依浑身冰冷,听到聂母的声音才稍稍回过神来。
她赶忙上前搂着聂母的胳臂,声音颤抖地说,“倒,倒了。咱家西边的围墙,倒了。”
“围墙好端端为什么会倒塌?”聂母皱眉。
随即又道,“乡下的老房子都上了年头,年久失修,倒塌一面围墙不稀奇。”
话里隐隐责怪李兰依太过大惊小怪。
“不是的,是西边的墙,西边。”李兰依一再强调西边。
见聂母还是没想起来,她豁出去似的说,“舅妈,你忘记大师说的话吗?西边,祸端。”
“什么大师……等等,你确定是西边的围墙?”聂母想起什么般,忽地瞪大眼睛问李兰依。
李兰依赶忙点头。
聂母大步朝外走去,聂家其他人纷纷皱眉看向李兰依。
李兰依也没让他们失望,张嘴说道,“早先在首都时,我陪舅妈去拜访过一位很有名望的大师,大师给舅妈看面相的时候说……说……”
她故意停顿,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说什么?”聂老爷子盯着李兰依问。
“大师把舅妈前半生都算准了,说舅妈后半辈子会过得很好,儿孙绕膝,安享晚年。”
“但舅妈的儿子却命中有劫,一旦祸端进家门,轻则家中霉运不断,诸事不顺。重则,家破人亡。”
“大师说,祸端乃是灾星下凡,必有预兆。让舅妈留意西边,一旦西边有异动,就是灾星开始吸取聂家的福运,也是聂家起祸端的开始。”
……
李兰依这番话,只字不提乔安颜。
却又字字再提乔安颜。
听她说完,聂家人只有一个念头。
“荒谬!”
“无稽之谈。”
“封建迷信,怎能信?”
……
“可西边的墙,确实是倒了啊!”李兰依道。
这时,聂母脸色苍白的回来。
她看乔安颜的眼神,也没了先前的热络。
甚至,都没敢跟她对视。
仿佛乔安颜当真是什么毒蛇猛兽,灾星祸端般!
“怎么回事?真塌了?”聂父低声问道。
聂母点头,低声跟他说了句什么。
旁人没听清,但聂父在听了她说的话后,脸色也变了。
“爸妈,我们有事得出去一趟。成骁,这两天你在家好好陪你媳妇儿,别出去乱跑。”
聂家夫妇急着出门,临出门之前,叮嘱了聂成骁几句。
聂成骁有话想说,可他爸妈急着离开压根没听。
“媳妇儿,你别多想,爸妈肯定是有要紧的事。”聂成骁捏着乔安颜的手,怕她多想,低声劝道。
乔安颜点头,“我没事。”才怪!
新媳妇进门第一天,就被打成那什么狗屁祸端灾星的。
谁能没事?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大不了离婚回家吃自己的。
她又不是不能赚钱,养不活自己。
有必要留在这遭人冷眼吗?
就在她琢磨着,是直接撂挑子不干,还是把聂成骁这个狗男人一起拐走时。
聂老爷子说话了,“乔丫头,别搭理他们。一天到晚神神叨叨,来,坐这里陪我们老两口吃饭。”
“不要。”乔安颜没说话,李兰依先惊呼道。
然后张开双臂拦在聂老爷子和聂老太太老两口身前,对乔安颜冷声道,“有我在,你休想吸取我外公和外婆身上的福运。你别想害人!”
那架势,那语气,仿佛乔安颜就是那书本中,吸取别人福运的妖孽似的。
“闭嘴!”聂成骁脸色冰冷,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