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励精图治、治理国家已经二十年有余,各地州府郡县的繁华程度一日超过一日。到处是繁忙的景象、涌动的人群,车马声不绝于耳。
凌云海坐在马车前、小心翼翼的控制马匹,妻儿在车棚里探出脑袋、新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尽管不能长时间逗留,凌云海还是每到一个繁华的城市便会停下来游玩一番。每个郡县风土人情都不同,美食小吃更是新奇古怪。
这一路走来可把凌云生开心坏了,不同的景色不同的面孔、应接不暇!还有各地不同的口音、方言,虽然凌云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一句也听不懂可就是按耐不住好奇心!
凌云海每到城门关隘都会掏出“祖上传下来”的王府通行令牌,一路都没有遇到阻碍!
一家人足足花费了七天才赶到京城,原本选择马车是因为速度比客船快!可是如今反而变慢了,只能怪美景绊人行、美食粘脚步!
“夫君!我们也不知道舅表叔住在哪里!偌大个京城又繁忙又拥挤,这下我们可怎么去找!”
高冷萍掀开帘子看着宽广的街面上人来人往,不时还有高大的马车从身边驶过。凌云生直接坐到了阿爹的身边,此时眼中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应接不暇……
“阿爹!京城的繁华程度和我们县城可真是一个在天、一个为地,不可同日而语!客栈、酒肆、药铺、布匹店应有尽有,我刚才看到了一家棺材店居然比我们那里最大的客栈还大!”
“云生!坐稳了!路上车马、人群太拥挤,阿爹怕马匹会受惊!第一次赶马车,阿爹也是没经验!不然你们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罪!”
“阿爹!您真厉害!样样事情只要上手一会儿就能驾驭!您是我们山寨最厉害的族长!最有本领!”
凌云海摸了摸儿子的头,正要谦虚一番时、前面十字街口突然冲出一匹高头大马!车马根本反应不过、直接连人大带马匹全都撞倒了,凌云海和妻儿也被巨大的撞击力掀翻在地。顿时从人群里冲过来一群官兵,不由分说、直接将一家三口全都按倒在地上!
“你们是何方人氏,居然如此大胆!你们知道自己撞倒的是谁吗!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全部带走、押入刑部大牢,等候圣上发落!”
此时一个小太监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六个年轻的宫女。
“好大的胆子!当今皇上的长公主也敢伤害!”
“公主!公主您醒一醒!来人!快送公主回宫!”
一群官兵和宫里的宫女着急忙慌、将一位年轻的女子抬进了高大的四轮马车上,马夫扬鞭四匹骏马一声长嘶、奋力向前奔跑……
人群早已将现场围的水泄不通,官兵一直等到宫里的马车离开、才押着凌云海一家往刑部而去。
“官爷!我们不是有意要冲撞公主,车马相撞时我们也是极力勒紧马绳!这就是一场意外!我们绝对不会有谋害公主之意!还望各位官爷明察!放了我们吧!我们此番还有急事!不能耽搁!”
“你们还是留着力气到刑部去说吧!跟我们说再多也无用!你们今天撞倒的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死罪难逃!”
一家还没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只能一边走着一边不停向身边的官兵解释。
“官爷!我们绝没有伤害公主之意!我们是刘之峰刘大人的亲属,今日特地入京城找他!还望官爷帮忙通禀一声!我们一家人感激不尽!必有厚报!”
官兵一听眼前押解的人、居然打着刘大人的名号,顿时更加气愤!
“你们好大胆子!难怪敢伤害公主,居然说自己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御史大夫刘大人的亲眷!我们怎么从来不知道刘大人、还有你们这么一门亲戚!假冒朝廷官员之家眷,罪加一等!”
“阿爹!我们不要求他!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京城更应该讲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是把公主给撞了,可是她也不能骑着大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我们是有错没有及时发现,公主就毫无责任吗!我们撞到公主和撞到平民理应一样处理才对!天子脚下更应该执法严明!绝不能因为她身份不同而法理不同!”
一旁的官兵听得不耐烦,
大声呵斥道:“呃呵!小小年纪论起理来一套一套的!你跟别人可以来这一套,可她是公主!皇上都宝贝着呢!你把她撞晕过去,还能讲出这么高深的话来!我倒是真想知道、你们三个押上断头台会不会害怕!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理直气壮!小毛孩,到时候别尿裤子!”
“这位官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