钿屏是也。”
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坑家是何来头。于是窃下私语,纷纷议论。
“坑家?哪个坑家?”
“就是巴蜀坑家的坑家。”
“原来是巴蜀的坑家少爷,难怪这韩家公子不是他的对手。”
“可不是吗。”
坑钿屏原本想借此机会撂出名号,岂料在场的人都不知他坑家的存在。这委实让他窘态横生。
这时,谢英从后面出来帮衬道:“大伙有所不知,坑家是蜀道的第一盐商,这便是坑时朲老爷的独苗坑钿屏,坑少爷。”
“原来是巨贾坑时朲的公子,难怪不怕老刺史家的韩公子。”
“果真是相貌非凡,秉异常人。”
“骨骼奇秀,超凡脱俗。”
“不愧是巴蜀坑家第一少,三拳两脚痛揍恶少。”
听到这些溢美之词,坑钿屏的脸上笑出花来。
谢飞羽揉揉耳朵,这些个吃瓜群众,真的是古往今来,与生具有。实在是听不下去,便独自回房补他的瞌睡。
再说那韩家公子呼啦啦跑回家,见到灰脸和尚便拜:“师父,徒儿又被人揍啦,你这拳脚不管用啊。”
灰脸和尚见状,将他一把扶起,问道:“何人所为?”
“谢家不知名的下人。”
这时,老刺史从外面走来,双眼喷火,道:“一个下人都能揍你,也太不给我面子。”
韩家公子见他爹说话,赶紧添油加醋一番:“爹爹说的极是,孩儿本想找谢家理论,不料恶犬伤人,这回您可不能饶了他。”
“上回他谢寰罚子面壁就已经轻描淡写、蒙混过关,这次定不依他。”老刺史一顿足,嘴上的那两撇胡须被吹得呼呼直响。
“老刺史宽心,待我去会会那下人,好歹也找些面子回来。”
灰脸和尚说罢,让韩家公子带路,自己去讨些便宜。老刺史也尾随其后,笃定要找谢寰麻烦。
吃瓜群众眼见好戏连连,索性继续围观。
谢英一面应付,一边差人给谢寰报信。
灰脸和尚一句阿弥陀佛,便将目光停滞在坑钿屏的身上,冷哼一声,道:“刚才谁和韩家公子捉对比武?”
坑钿屏跳将出来,果敢的应道:“我!”
“你?看模样比我还丑,居然还敢夹缝里出头!”
“你个灰缸里染面的木鱼,不是小爷瞧不上你,你给小爷我提鞋都不配!”
那和尚歪嘴一笑:“嘿嘿嘿,大言不惭的小鬼,几斤几两也不掂量清楚。”
坑钿屏见他讥讽自己,也是针锋相对的冷哼两声:“鲢鱼哈利头,筛盅都扣脑门上了,还敢学人猖狂!”
“废话少说,我且让你三招,免得被人说以大欺小!”
那和尚掸掸衣袖,眯缝着眼儿,等他进攻。
坑钿屏自持坑家绝学混龙十三招,也不动手,口中嚷道:“谁要你让!待会输了,还赖小爷不成?”
韩家公子见他俩相互嘴仗,一心想看坑钿屏败北的模样,于是催促道:“不知好歹的家伙,有本事上啊!”
那灰脸和尚瞥他一眼,韩家公子顿时收声,呆立一旁,不敢出言。
坑钿屏杵在原地,并不想占先动手。他在等和尚的招式,打心眼里就没把和尚瞧在眼里。
灰脸和尚叫了声“小心”,立马一招黑虎掏心袭去。
坑钿屏正待避让,对方又是一记扫裆腿袭到。
坑钿屏只好退避三舍。岂料对方根本就不买账,一套罗汉神拳连连挥出,招招都是致命的狠招,这让坑钿屏不得不一退再退。
一旁的谢英攥紧拳头,一颗悬提的心时刻关注着场内的打斗,脸上的喜怒哀乐如风瞬变。
坑钿屏本就少年气盛,见那和尚欺他,自然精神一振,大喝一声:“混龙十三招!”
只见他右手龙头,左手龙爪,分别朝和尚肩胛、胸口袭去。
和尚见势不妙,赶紧念个咒语躲了过去。灰色的面目下,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躲过了坑钿屏的袭击之后,那和尚掏出6枚铜钱,朝空中撒去。
瞬时,那6枚铜钱化成漫天的钱阵将坑钿屏围得水泄不通。
那和尚一个剑指挥去,成片的铜钱像雨点般地砸向坑钿屏。坑钿屏哪曾料到这灰脸的和尚会使邪法,忙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风车似的对付着密密麻麻的流蝗。
那和尚手上使力,随手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