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水,谢飞羽竟觉得天翻地覆,一阵眩晕!
“怎么啦,飞羽表弟?”坑钿屏瞧出了他的异常。
“没事。”谢飞羽摆摆手谢绝了坑钿屏提供的帮助。
鱼塘十亩有余,可谢飞羽却只能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飞羽表弟,我们一起抓鱼吧?”
“我歇会,你先抓吧。”
坑钿屏瞅着鱼塘,不屑地一笑。
他从塘边找到了两根手指粗细的树枝,一手一根,对着鱼塘就是一阵猛搅。俄顷,两个旋涡出现,并随着搅拌的速度越扩越大。
坑钿屏突地收起树枝,静静地盯着水面。
少时,水下的鱼不断地钻出旋涡,一条一条的起伏腾跃。
坑钿屏举起树枝对其一阵狂敲乱打。
只一刻,塘面上便多了一片翻肚白鱼。
谢飞羽惊愕不已,他没料到这个样貌不堪的表哥竟然有如此技能。真的是貌不惊人语不休,捕鱼技法第一流。
又见他将两根树枝插进水中,不停地朝跟前划水,那些翻肚白鱼竟跟着水流漂向他。
“飞羽表弟,快来帮忙。”
坑钿屏将鱼一一捞起,随手扔在塘边。
谢飞羽正欲起身,却发现一个手持鱼叉的壮年男子正悄悄地逼近。
“表哥,有人来了。”
“来便来,怕甚!”
那鱼叉男子越来越近,坑钿屏却故作不知。
“表哥,小心。”
话音刚落,那鱼叉男子一个箭步跨上去,直朝坑钿屏后背抓去。
只见坑钿屏一个下蹲,轻巧的躲过了背后的袭击。
那鱼叉男子由于来势太猛,一个站立不稳,直接跌进鱼塘。
“就这点功夫,还想抓爷?简直是可笑至极。”
那鱼叉男子哪里受的这般羞辱,红着脸骂道:“你个偷鱼小贼,待爷上来,看我不揍死你!”
“上来?爷不让你上来你休想上来!”
说罢,坑钿屏将手中树枝高高举起,对着水面就是一阵狂打。
那鱼叉男子一边躲避,一边举叉迎击,口中依旧不饶。
谢飞羽没动,他瞧着坑钿屏嚣张的动作,更想看看他的本事。
那鱼叉男子拼尽全力也无法突破坑钿屏的拦阻,看来从跌落出上岸不太现实,于是骂道:“你是哪家小孩,敢说与我听么。”
坑钿屏嘴角一挑,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继而一阵坏笑的说道:“我乃东极真人门下李生是也。”
那鱼叉男子记下这名,转身向对岸游去。
此时,坑钿屏扔下树枝,突然飞起一脚尽数将鱼踢下鱼塘。
“飞羽表弟,走吧。”说完,他拍拍衫袍慢悠悠的一晃三颠,往回路走去。
谢飞羽紧随其后,暗想:这下麻烦了,那鱼叉男子寻这李生不到,还不得找到我谢家呀。
于是,问他:“表哥,你干嘛报东极真人名讳?”
“这年月,就我表姐的名号响亮。谁敢不给面子!”
哎,真的是巴蜀的大姓,坑死人无怨。谢飞羽一脸无奈的跟着他回到了谢家大院。
没待多时,那鱼叉男子就找到谢寰与其理论。
“那偷鱼贼自报家门东极真人门下,难道我还赖你不成?”
谢寰也是纳闷,这东极真人门徒四方,仅凭一个名号就找我算账,当我是冤大头呀。
他心中不悦的回怼道:“我这也不是道场庙观,你找他的门下跑我这作甚?”
“我远远的瞧见,他俩就朝你家方向逃遁,为搞明白,自然问之。”
“那行,我家人口也不算多,你若要寻,我让他们出来便是。”谢寰吩咐管家让家中人等尽数到院坝集合。
坑钿屏、谢飞羽早就听得风声,闷在屋子里藏着,凭谁喊都不出来。
那鱼叉男子在人群中并未找到要找的坑钿屏和谢飞羽,心有不甘的说道:“谢老爷家可有两个顽劣的孩子?”
一提到孩子,胥氏就嗓子眼发毛,莫非真是他俩惹了事?
躲在柜子里的坑钿屏与谢飞羽面面相觑,打定主意,拒不出去。
谢寰回头向管家问道:“飞羽与钿屏呢?”
“早上出去游玩,现在还未回来。”
“知道去哪了吗?”谢寰又问。
“少爷和表少爷走的急,也没告诉我等去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