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急忙跑出来拦住三人。
这什么毛病啊,他还没说价格呢,怎么就走了呢。
“这东西,金老板真想要?”
温小酒举着貔貅晃了晃,吓得金老板出了一头汗。
小祖宗,这万一要是掉了,摔坏了,那就亏大发了。
“那您开个价吧。”
温小酒站在原地,没走也没回去。
金老板看了看外面,关上门,伸出一个手指头:“十两。”
“开门。”
温小酒抬腿就走。
“那你说,你说多少?”金老板急了。
“二十两。”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还以为她多厉害,最多才敢要二十两。
这貔貅可远不止这个价。
然而,听到温小酒的要价,于氏和温阿香都倒吸一口凉气。
二十两,那可是他们两年的生活费啊。
“十一两。”金老板慢悠悠的喊。
还价嘛,只会越来越低,照以往的经验,十五两拿下。
想到能以不到二十两的价钱拿下这个宝贝,金老板已经忍不住搓起手来。
“二十五两。”温小酒声音清亮。
“十二两。”
“三十两。”
“十……你说多少?”
金老板惊得下巴差点掉了,这娃是不是不会数数,怎么越喊越高了。
“你再说一遍。”
“三十两。”温小酒重复道。
她才不傻呢,这貔貅少说得有百两,胆子再大点,说不定有上千两。
但如果真当那么多钱,那利息只会更高。
一旦赎回期内赚不到那么多钱,这貔貅就归典当铺所有了。
她不能冒那个险。
金老板盯着温小酒,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她是在装傻吧,一定是吧。
他张了张嘴,不敢再喊价,万一她一会儿再来个四十五十的,那他岂不更亏。
“行,三十两就三十两,成交!”
从典当行出来,于氏还处于蒙圈的状态。
“娘,那当票您可收好了,到了明年我们还要来赎回宝贝呢。”
温小酒叮嘱于氏,区区三十两就把玉貔貅拱手让人,她才不干呢。
于氏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包裹,三十两银子呐,就算小时候家境再好,也没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钱。
想了想,还是把当票拿出来塞进怀里,跟铜钱放在一起,贴身带着她放心。
至于这些银子,没办法了,只能放在包裹里,这还真是钱多的装不下。
“馄饨,卖馄饨嘞。”
走到一家小摊前,温小酒被香喷喷的馄饨味勾去了魂儿。
“娘,我想吃馄饨。”
现在她们有钱了,吃碗馄饨,不过分吧。
于氏本能的犹豫一下,但一想到包裹里沉甸甸的银子,眉头舒展。
“老板,来三碗馄饨。”
“好嘞,您稍等。”
母女三人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于氏把包裹放在腿上,她现在把包裹看得比她的命都重要,人在包裹在。
“娘,这些钱,你打算怎么花呀?”
温小酒坐在板凳上,摇晃着小脚,可可爱爱的问。
“娘,咱家米不多了。”温阿香提醒道。
“嗯,得买,还得买些白面,娘给你们蒸馒头吃。”于氏笑呵呵的说。
“这次拿不了太多东西,等下次来,再买些棉花,做一床被子。”
她们只有一床棉被,于氏跟温阿香还盖着夏天的薄被子。
于氏越说越高兴,这一会儿的功夫,笑的次数比她过去这一个月笑的都多。
“还有呢?”
温小酒又问,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而且也花不了几个钱。
“咱虽说现在有钱了,但也不能乱花,剩下的得攒着,给你二姐看病买药,还有给你大姐当嫁妆,找个好人家。”
“娘,说什么呢。”
温阿香到底是大姑娘了,听了害臊的脸都红了。
“娘,您就不想换个房子住?”温小酒小心试探。
“换房子?”于氏显然没想过。
“您看,我们几个现在还小,那床挤挤还能睡,可再过两年,温桐长大了,还跟我们睡一张床吗?”
于氏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