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开始。
江听冉晃动着手里的骰子,她不像对面庄家高招频出,也不放空中摇,没有花里胡哨的炫技,平平淡淡的仿佛就是在摇一个普通的铃铛。
中途,她对濯和说,“看看我怎么赢他的。”
说着把小粉放上濯和的佛珠上,便专心摇骰子。
濯和眼眸加深,轻轻的抚摸佛珠上的小粉。
庄家见他们还有闲心说话,眼睛冰冷阴邪,手中的骰子声加大,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在暗红色的地毯上晕染出一块咸湿的痕迹。
沙漏停止,庄家满脸笑意,这把他胜券在握,“八个一!”
他也不再和江听冉废话,八个一在摇骰子中已是极限,很少有人能在八个一之上有更更多一。
江听冉却没有叫开,而是说,“十个一。”
庄家脸色一白,但是细细想来,这女娃只是个没有技巧的新手,不可能摇出四个一,更何况......
他看向江听冉的防盗骰蛊,不可能的,于是他邪笑道,“姑娘可想好了?若是输了,你们俩就是赌坊的人了。”
到时,要杀要剐也是他们说了算!
“想好了。”江听冉干脆利落地说。
“好!姑娘真是大气。”庄家大笑,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开!”
对面是不可能赢得过他,他们的防盗骰蛊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下!
荷官打开双方的防盗骰蛊,庄家定眼一看,脸上笑容凝固。
这赌桌上,加上他的五个一,对面也是五个一。整整齐齐排列在桌上,整整十个一!
这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这和他预测的双方各四个一不一样!
他练就这手艺已经用了三十年,从幼时学上手,对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技巧能够反超他?!
美人荷官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满眼都是错愕。在她的印象中,庄家经手的骰子,从来没有输过。
江听冉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给了濯和一个‘干的漂亮’的夸赞眼神。
濯和见她神采飞扬,眸中划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她确实没有庄家许多年的老练手艺,但是基本的控投规律却能看出来,她前两局都在学习掌握自己手里骰子的点数,脱离庄家的控制。
不说学个十成十,学个五分就行了,她上辈子加这辈子练就的学习能力不是摆设。
而且为确保万无一失,她还有外援。
濯和有一项特殊的能力,这招有点类似‘隔空打牛’。就是能把内力集中到一个点,不被对方察觉,飞花摘叶都是小意思,更别说影响物品的移动。
按理说这技能必须是有个八十年内功的武侠大能才行,但是这项特殊的能力是濯和的佛珠给予的。
当江听冉用小粉碰濯和佛珠那一刻,他就懂了。
江听冉闲适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倚,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笑嘻嘻道,“庄家,你输了。”
庄家失魂落魄,他赌了这么多年,却败给了一个从来没有赌过的菜鸟新手。十赌九输,输的从来就不是他。况且他还在其中动过手脚!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我不会输!”他怎么可能会输。
对方满脸嬉笑,在他看来就是挑衅,对了,一定是因为对方也动了手脚!不然可能对赌得这么大,他们也没有这种本领!
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动了动,他豁然站起来,手锤向赌桌,朝二人怒目而视,“宵小之辈!尽耍这些小手段!”
赌桌随着他那把力气四分五裂,赌桌上的十颗骰子随之散落在地,防盗骰蛊也发出‘铛铛’声,那用不知道什么嫩肉做的鲜花饼也碎成一块块的渣渣。
江听冉却并不惧怕这巨人,亲亲不知何时回到她手中的小粉蛇,正眼也不给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自己做坏事在前,还不许别人反击,反击之后还恼羞成怒,真是老不羞的胖老头一个。”
她这番言语对常年在赌坊受人尊敬的庄家来说,可谓是用最轻飘飘的语言,说着最侮辱他的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欺人太甚!”庄家拿出红毯下的大摆锤,大摆锤上布满长短不一的凸起。
看向江听冉的眼神就像在看尸体,声音像从地府来索命的怪物,“本来想给你们留个全尸,但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手臂一挥大摆锤砸地,整个屋子都在颤抖,屹立在赌桌边的美人荷官却也早就不见。
一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