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在意外界人对我的看法,他们对我好,那我便加倍对他们好,他们若想欺负我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可想而知从前上学之前,除了家里人之外也没人对我好,想欺负我的人却不少,可他们也是有那心没那胆,家里的大人都怕被我连累,一再叮嘱自己的孩子别搭理我。
别的小朋友总是三五成群,我就总是孤身一人,不过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乐趣,渐渐的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直到我上了小学,我也有了第一个朋友,她叫李文静,人如其名,温婉娴静,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同桌。
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从来没把我当成怪胎,他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住在镇里的一间土房。
现在我们每天一起上下学,因为自从姑姑家出了那事之后,我便不在那住了,而是和姥姥姥爷住在他们打工的地方,年级低的时候,姥姥每天送我上下学,到了高年级,我就和李文静搭伴去学校。
李文静的奶奶也不会像其他同学家长一样远离我,反而很喜欢我,经常给李文静拿两份零食带到学校和我分享。
这天,我们照常一起去学校,这途中要经过一条马路,车很多,每天早上姥姥都要叮嘱我“过马路看好前后方来车,别着急,别跑 。”我总会说“没事,同学们都这么走。”
结果今天真就出事了。
我和李文静手拉着手在路边等着车流过去,这个时间段正是小学生去上学的时候,路边除了我们俩还有很多学生。
车流过去了,我还是会像姥姥叮嘱的一样前后看看,确定安全了,我才拽着静静向前走。
只听砰的一声,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有人被撞了。
回过头,一辆大巴车此时停在电线杆旁,将电线杆拦腰撞折,车头还冒着黑烟,前面的挡风玻璃已经被撞碎,溅到玻璃上的血透过缝隙淋到车主的脸上,被撞的人躺在几米外的路边。
不一会这里就聚集了很多人,把尸体围的水泄不通,我始终没有看到她的脸。
看着已经被撞破的书包,文具撒在外面,粉红色的尺子格外显眼,只知道那是一个女学生。
静静拉拉我衣角“快走吧安安,太恐怖了。”我收回思绪,和静静走去学校。
一到班级,同学们已经炸开了锅,都在热烈讨论着,“这个月已经第二个了,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但都是咱们学校的学生诶。”孙壮壮说。王媛艺紧接着说“谁说是学生啊,你又没看到。”“人是没看到,但看见那书包了。”
静静小声的在我旁边问“安安,你知道那是谁吗。”“我怎么知道。”我回答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
上课铃响了,王老师走到讲桌前,大家都回到座位,只有坐在我前面的马芳芳没有来,我忽然想起那把粉红色尺子,那是马芳芳的,她今天正巧没来,不会是她吧。
王老师开口道“同学们,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很不幸……”我心跳加速,等着老师把这句话说完。“很不幸,咱们班马芳芳同学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同学们顿时无比安静。
马芳芳是我们的班长,她比我们都成熟些,个子比较高,不仅学习好,人长的也漂亮,是我们班的班花。
尽管数学成绩已经是年级第一了,但也要坚持每周去数学老师家补课。
这是一节数学课,数学老师交代完我们上自习后便离开了,想必也知道我们无心学习。
同学们坐在座位上,班级安静的异常,我也不例外,呆呆地坐在那,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静静安慰我“别太难过了,唉,上个星期还和她一起去王老师家补课了呢,这个星期人就没了。”
临下课时,王老师回到教室,“同学们,还有两天我有一节公开课,讲教材第十六课,这几天回家好好预习预习啊,到时候别掉链子。”“老师,他们说你要评选副校长了,是吗?”同学在下边问。
下课铃紧接着响了,老师没有回答,说了声下课就走了。
那个同学接着说“王老师当这个副校长也当之无愧,那么多同学去他那儿补课从来都没收过补课费,多好一老师。”
我坐在那,总觉得这两个去世的同学之间有什么关联,但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