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煊,你听哀家的,这是大臣们的阴谋,就等着你打败仗呢,你千万别去……”
东宫之内,张皇后闻听消息,急忙忙把张煊喊了来。
张煊在一旁坐着,望着她,轻轻笑了笑。
“圣旨都下了,焉有不去的道理。”
看得出来,张皇后满面愁容,在张煊面前来回踱着步子,实实在为张煊担忧,让张煊心里不禁暖了一下。
张皇后停住脚步,忽一摆手,说道:“没事,陛下哪里哀家去说,哀家就不信了,京营朽烂世所共知,让你带着京营出征,不是去找死吗。”
张皇后拧眉望着张煊,模样十分郑重:“再者说,那金人又没来打咱,犯不上让你去冒这个险。”
张煊和张皇后对望着。
没接这个话茬。
“皇后娘娘,你很关心我吗?”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跟出征比起来,张皇后的态度才是令张煊最为感兴趣的。
之前两人还是敌对状态,现在却变得这么关心自己,这让他感觉非常好奇。
心里更觉特别暖和。
张皇后却柳眉一竖,很不高兴地骂道:“呸,美得你,谁关心你了,只是姐弟一场,不好看着你去送死。”
“哈哈。”
张煊大笑了一声。
也不知怎么的,面对张皇后嗔怒的模态,甚至很不客气的话语,张煊一点也没感觉难受,反而,甚至,还莫名感觉特别舒服。
这应该不算自己犯贱吧?
怎么她这样骂自己,就是感觉特别舒服特别开心呢……
当然关不关心不是靠嘴上说的,张皇后关心他,他看得出来。
不禁调整坐姿,直直盯着张皇后,越看越觉得她特别好看,越看越觉得她特别养眼。
“娘娘,京营都已经被臣练半年多了,您还觉得京营不可战?您对臣就这么没信心?”
张煊饶有兴致的问,又稍微有点炫耀似地道:“好歹臣在辽东也立过几次功,打败过皇太极,怎么说也算是个名将了吧。”
张皇后神色一窒。
该说的她都已经跟张煊说完了,尤其说了其中的危险性,此次出征,一旦张煊打了败仗,后果不堪设想,却没想到张煊居然冥顽不灵。
辽东的兵和京营的兵能一样?
是,张煊是立过战功,也确实打败过皇太极,但那带的都是辽东的兵啊,辽东兵马强悍,京营的兵能比?
本有心以此来斥责张煊,但听着张煊的话,不禁被逗笑了。
张皇后无奈的样子,只觉有点心累:“行,你是名将,你就骄傲吧,哀家虽妇道人家,却也知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姐看你这次是没好了。”
说着,她没好气地睨了张煊一眼,明显是劝累了,走去旁边坐下,端起茶来抿了一小口,眼睛却仍不忘瞪着张煊。
仿佛在埋怨:不听姐劝,真没良心。
“哈哈。”
张煊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痒痒,不自禁抚了抚心口,笑道:“行了娘娘,你放心吧,臣不一定打败仗,说不定能打胜仗,再立奇功呢。”
张皇后又被逗笑了,却又气不打一处来,没忍住又劝说起了他:
“行,行,你厉害,可就算你打了胜仗,又能怎么样?
“不是姐说你,你现在已是京营总督,堂堂的正二品大员,就算你打了胜仗,也再难升官。
“况且,你现在深受陛下宠信,就算你不去,大臣们也拿你没办法,偏偏要费力不讨好,就算你能打胜仗,还能不损兵折将?
“一旦损失过大,就算最后你赢了,大臣们不一样有理由弹劾你?你说是不是?”
张皇后分析了一番厉害,再次望着张煊,期待张煊回心转意。
而她说的这些,张煊自然都心里清楚。
确实如张皇后所说,他现在官至总督,位极人臣,就算立功也再难升官。
他现在也确实受崇祯信任,就算他不去立功,大臣们也确实拿他没办法。
但张煊不是普通人啊,他是穿越者,他清楚知道以后历史的发展,打败后金,阻止皇太极,这是他的使命,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别说不升官,就算因此丢官,也值。
所以对于张皇后的问题,张煊根本就不需要回答。
他盯着张皇后的脸,回想起之前两人之间的相处,也不知怎么的,此刻就是特别的想去亲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