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张煊喊完，拉着袁芷杉一起，同时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都没了父母，又一拜。

“夫妻对拜~~”

这次倒不用张煊拉着，袁芷杉主动调整方向，羞怯着和张煊对望一眼，俯下头，彼此对拜。

“送入洞房~~”

张煊最后一声喊完，嘿嘿笑着看向了袁芷杉。

袁芷杉扭捏着。

在这牢房中拜天地，自然不可能真的送入洞房。

但虽然很儿戏，对袁芷杉来说，却又意义重大。

张煊笑道：“怎么样，礼成了，叫声夫君来听。”

袁芷杉掉下了眼泪，哭着道：“谢谢，谢谢夫君，今番拜堂虽然轻率，却也真的给了芷杉名分，哪怕明日芷杉死了，也不算孤魂野鬼……”

哭着就要给张煊磕头。

张煊赶紧扶起了她，宽慰一番，问道：“你我既成夫妻，现在能给你治病了吗？”

袁芷杉羞怯怯地回复：“夫是妇的天，既已拜堂，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家一切听夫君安排。”

还真是意外收获，没想到仅仅只是拜了个天地，就让袁芷杉从要死要活的烈女，变成了百依百顺的娇妻。

而有了她的配合，针灸顺利了许多。

……

夜晚，王家医馆。

跟袁芷杉在狱中拜堂，不过是情急之下为了救她性命，而且袁芷杉是朝廷钦犯，两个人也注定不可能真的在一起。

张煊要娶的是王素娥。

血清和针灸的结合取得了成功，这天夜里，王素娥高烧不退，张煊不再有顾虑，开始用血清疗法正式给王素娥治疗。

过程之中，两个人聊天，张煊提及了今天在女牢中和袁芷杉拜堂的事情。

王素娥听说后，表达了羡慕。

张煊说道：“牢中拜天地，只是为了安抚袁芷杉情绪，儿戏而已。”

王素娥却一笑，否定了他的看法。

“在张大哥看来，或许只是儿戏，但在素娥想来，芷杉妹子，她一定是当真了的。”

张煊好奇，“何以见得？”

王素娥笑而不语。

张煊继续催问，她实在躲不过去，不得不解说道：“我们女子的心思，若非真心实意认同了良人，又岂会甘愿，宽衣解带？”

说着埋过了头去，害羞不已。

因此此次病情，王素娥为了教授张煊针灸，不知在他面前已经宽衣几次了，虽说只是后背，但结合着她此时的话语，意思不言自明。

张煊当然明白，笑道：“你放心，张大哥不会负了你，只待王医官回来，咱俩就把婚事结了。”

王素娥却有些惊慌。

把脸一埋，踌躇着道：“张大哥，要不……素娥以后就跟在你的身边，做个丫鬟算了……”

张煊不悦，数落她道：“别胡说，好好的妻子不做，非要做丫鬟，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真是……该打。”

话锋一转，张煊兴起，便在王素娥身上轻轻拍了一下。

“呀！”

王素娥一惊，赶紧捂住了。

疼倒是不疼，主要是那被打的地方，实在是让她不得不羞。

蹙眉看了张煊一眼，委屈巴巴地道：“张大哥，你欺负人。”

张煊被她逗笑了，说道：“这算什么欺负，等到咱俩成亲，那才叫真的欺负，嘿嘿。”

张煊很开心。

王素娥也很开心。

通过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彼此救治的过程，早已是亲密无间了。

只是想起嫁人，王素娥又难掩纠结，似总在顾虑着什么。

张煊也感受到了这份情绪，还道是因为自己和袁芷杉拜堂的事情，让她不开心了。

看来，拜堂这种事确实不能儿戏。

以后这种儿戏，还是尽量别做了吧。

想着等王素娥病情没大碍了，便去军中把王老头找回来，到时候明媒正娶。

……

另一边，山海关大营。

不得不说，王老头离开得非常及时，就在他出了山海关后还没多久，营中的瘟疫便爆发了。

与抚宁城内不同，当初张煊推测是瘟疫的时候，陈知县相信张煊，从一开始就特别重视，但在军营之内，瘟疫的推测从一开始就被否定了。

抚宁城内仅仅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