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煊和王老头都看得一愣,张煊询问王老头:“王医官,王姑娘这是怎么了?”
王老头也很好奇,又害怕张煊看出什么端倪,为了避免尴尬,转移话题道:“哎对了,张公子,你不是爱喝酒吗,走,老夫这便给你去拿。”
“哦?”
张煊欣喜。
不多时,王老头给他抱来了一坛好酒,窥破了女儿的心事之后,王老头眼神都变了,直接把张煊当成了女婿看待。
刚刚王素娥的神态很不正常,王老头实在不放心,为了一探究竟,吃过饭后悄悄走上了楼去,来到了王素娥门前,“嗒嗒嗒”敲了敲屋门。
屋门内,王素娥正在床边弯着腰,专心地做着女红。
王老头进门后在一旁坐着,知道这是女儿在给张煊裁剪衣物,更加明白了女儿心意,会心一笑。
“素娥啊,你张大哥对你颇有好感,现在董家婚约了结,你又成了未嫁之身,爹寻思着这段时间张罗张罗,就把你许配给你张大哥,如何?”
大出意外,王素娥淡淡回了两个字:“不嫁。”
上次他来询问时,王素娥以医术贱业为由,说自己对张煊没有想法,可这次既然明明已经喜欢了人家,郎有情妾有意,为何还是不愿嫁呢?
王老头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
却也不敢把女儿逼得急了。
叹口气道:
“爹之前给你做了两次主,都失败了,这次也不强求你,你说不嫁就不嫁,但爹就是想问明白,你连你张大哥都不嫁,你倒是想嫁给谁呢?”
王素娥发呆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谁也不嫁。”
惹毛了王老头。
“谁也不嫁?一辈子也不嫁了?”
王素娥躲避着他严厉的目光,倔强地重复道:“对,谁也不嫁,一辈子也不嫁人了。”
“嘿?”
王老头的倔脾气上来了。
他怎么可能允许王素娥一辈子不嫁人呢。
但王老头哪里知道,王素娥之所以敢这样说,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不待王老头发火,直接转过了身来和他对视。
“爹!女儿说不嫁就不嫁,这辈子谁也不嫁,你若再逼迫女儿,女儿便不活了!”
王老头怔愣,和王素娥对视了半天。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可王素娥如此认真,王老头也怕真的逼出事来,不禁态度一软,想了想后,改变了策略。
“行,行吧,既然你不肯嫁,咱也别耽搁了张秀才前程,他留在医馆终归不是正途,要不,爹现在就去跟他说,让你张大哥搬回县衙去住?”
安静了一会儿。
“不行!”
王素娥断然拒绝。
王老头笑了,知女儿果然还是舍不得张煊,明知故问了一声:“为何?”
王素娥变得局促。
可她刚刚才说过不嫁,不肯服输,扭捏着道:“女儿……女儿还没报恩,即便,即便让张大哥走……也要等到女儿报完了恩再走,才行。”
看着女儿的娇羞神态,王老头嘿嘿傻笑了起来。
他终于不再生气了,试着理解了一下女儿的心境,知她这必定是连续经历了两次婚事变故之后,有些想不开罢了。
王老头没再强迫她,开开心心地走去了门外。
反正只要女儿确实对张煊有意就行了,张煊还在医馆里住着,俗话说日久生情,等到女儿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就不信还能不嫁。
想到这里,王老头豁然开朗,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慢慢地撮合撮合。
可他却怎么也不会想到。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将彻底打乱他的规划。
“王医官,王医官在家吗?”
一场灾难悄然开始。
……
王老头前去军营的这几天里,抚宁城发生了一些事情。
前段时间天气骤冷,城中出现了许多病患,这几天里天气难得正常,气温也慢慢出现回升,病患数量反而比之前更多了起来。
病情太诡异了。
大街之上,有行人不时咳嗽,居民家里,有人重病在床,因病患太多,县城药局无力医治,一听说王医官从军营里回来了,纷纷登门求医。
王老头开门坐诊,为病人们诊断了一番。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病人们所患的竟都是风寒,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