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本王就信!”安阡丞没有一点来玩笑的意思,他现在很清醒,也很冷静,没饮酒,没没刚睡醒!
……
安阡丞愿意相信,却轮到林子芸迟疑了,她就站在桌案上,足足站了一个时辰,没动过,也没开过口,只是眼珠子还在走一下没一下的眨巴着,告诉安阡丞她没有睡着。
安阡丞也静静地等了林子芸一个时辰,待一个时辰之后,林子芸突然开口,文了一句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王爷知道几个月前天楚内乱一事吗?”
“知道。”国家大事,哪怕他不是天楚人,三国之中又有谁不知道,那场内乱,足足战了三天三夜。
天楚以贤德出名的国家,从此就相当于是改朝换代,如今的皇帝残暴不仁,早不是一直以来天楚维持的模样。
“那王爷可知道天楚几个月前曾有位长公主!”林子芸又问。
“嗯,知道。”天楚长公主,三国之中男子人人倾慕的对象,能文能武,身怀绝技,懂得体恤民情,看得透时局,有大将之风,也有小女子之色,风荆曾在他身边念叨了好多日,说这天楚长公主死的有多可惜。
他也从中听到不少关于这天楚长公主之事,历史上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女子上大殿参加早朝议事的女子,还出了不少有关天楚政事的有利的方法。
着实一代女皇。
“如果说,我就是天楚长公主楚时瑶,天楚长公主就是我,王爷信吗?”林子芸浅倾着头,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大概也是过了好了一会儿,安阡丞一直低着的头才抬起来,迎上林子芸的目光,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可信又不可信的摇着头,说了句,“难怪!”
难怪他就觉得奇怪,丞相府的千金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唯唯诺诺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大婚之日给所有的一个措不及防。
又怎么能看破朝堂之上的关系,懂得局变,铤而走险,从而骗过宫里的人,骗过所有人,最后还让安愈志吃了一个大亏。
明明是一个孱弱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丞相府千金,怎么会有武功,而且内力不低。
还有她在宴会上,那一曲双生剑莲舞又是从何而学来。
怎么会知道嗜血骨生花的所在,还能成功的取的嗜血骨生花,解了旧疾,不需要任何外力相助。
又一心想去天楚和亲,不管自己的生死,不听任何人的劝阻,哪怕和林驰业的决裂也绝不会后悔。
如今还拿出了连他都不曾看到过半个角的炸药配方。
而他要是天楚的长公主楚时瑶,这些奇怪的无法解释的事情反倒能够解释清楚了。
“你难道不怀疑?不觉得我是疯了吗?”林子芸觉得安阡丞这哪是一个正常的心思,怎么会这么平静,对她的话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的吗?
“本王说过,你只要说,本王就信,”信任两个字,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有些时候,有些人,哪怕认识了一辈子也不会相信,而林子芸和安阡丞相识不到几个月,却是对她毫无怀疑的心思。
“还有,又有哪个疯子说自己疯了呢?”安阡丞反倒是笑了起来,取笑林子芸连着常识都不懂。
“还有你自己平时露出了多少破绽,难道你自己没算?”安阡丞问。
把林子芸逗得一笑,可能也就在安阡丞面前才会露出这么多破晓吧。
“字还保留着以前的风格,怎么不怕人认出来?”安阡丞把桌案上那张宣纸拿起来,递给林子芸,让她自己看看她留下的多大的破绽,有那个长居府中,身体孱弱的人会写出这么铿锵有力的字。
“都直接告诉你,还怕你知道?”林子芸反问,平时她都可以学着原来的林子芸的笔风,可能今天心里绑了事,心不在焉,然后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把握笔风。
“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会去天楚和亲对吗?”安阡丞没和林子芸一直开玩笑,只是很严肃的问她。
“是,非去不可!”谁都不可能劝她回头,没人能够理解她,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至亲死的自己的面前,一直宠着她的皇兄反过来居然要杀她,弑父杀母,可谓是狼子野心。
那种你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一个又一个至亲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那种置身在身边所有人的血泊之中感觉,哪怕是到死,林子芸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哪怕是明知道会没命也要去吗?”安阡丞再次问。
“是。”林子芸依旧回答的坚定,哪怕是死,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