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各有心事,场面很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要不在府上留两天?”走的时候,谭雪瑛握着林子芸的手,不舍得放开。
“娘,王爷事务繁多,不回去是断然不行的,女儿一个人留着相府,世人的嘴怕是又要臭了。”林子芸半真半假的玩笑话。
“受了委屈,就回家。平时别太逞强。”谭雪瑛语重心长的说,完全没有考虑安阡丞还站在旁边。
“嗯,好。”果然,家是避风躲雨的街巷,随时都在,也任由你躲多久。
而林驰业从吃饭的时候开始就没说话,只是眉头紧锁,思虑着安阡丞的话。
“林相要是想好了,便来丞王府,本王给你时间。”他敢肯定,林驰业一定会同意,掉下悬崖的人,哪怕明知崖壁上唯一的生物是一株草,也会抓住,更别提他这棵树了。
“恭送王爷,王妃。”把安阡丞,林子芸送至门外,作罢。
“上的去吗?”安阡丞提脚正要踏上马车的时候,突然扭头问林子芸。
“病好了。”自然就上的去了。
“你那病还能好。”安阡丞指的是林子芸的旧疾。
林子芸晓得安阡丞是故意的,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放心,是病总会好的。”
“本王很期待那一天。”安阡丞邪恶的一笑,随后进入马车。
林子芸也不耽搁时辰,抬脚,踏入,干净,利落。
回王府的途中,街上一片喧哗。
“这皇榜上写的什么?”年轻的丁壮指着皇榜问道。
“是啊!写的什么?”周围不识字的百姓同样想知道。
一个年过五十的老者扒开前面的人,凑近皇榜,眯着眼,慢慢念道,“元贞公元两百一四年七月廿三,丞王同丞王妃回门,遇刺,若有目击者,到衙门报案,只要所言不需,赏银千两。”
字数不多,但信息量还是有的,比如丞王昨天遇刺了,有比如,和林子芸一起才会遇刺,毕竟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安阡丞被刺杀的情况。
“赏银千两?这么多。”对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的确很多,具体有多少,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钱,挣一辈子可能也没有一千两。
“别想多了,你又不知道刺客是谁。”其中一人打破那人的美梦,将他拉回了现实。
“吁。”风荆拉住马绳,一个措不及防,烟儿坐在马车外,也就是风荆旁边,吓得烟儿差点从马车上栽了下去。
“怎么了?”马车突然停下,林子芸不知其意,倒是安阡丞怡然自得。
风荆跳下马车,上前将皇榜撕下,然后递到马车内。
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握住马绳驱马而去。
“看来安愈志早就为你挖好了坑。”安阡丞讥笑的看着林子芸。
林子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皇榜从马车窗口丢出去,才道,“所以…妾身就靠王爷庇护了。”
“本王不喜听妾身二字,以后自称我。”安阡丞觉得妾身二字不适合她,只因为妾身二字显得人很卑微。
“可以。”自称我的话,她也算是占了个便宜,前世享荣享的多了,如今妾身来妾身去的,她自己心里也觉得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