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芸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糖罐心里有些发怵,她从小吃了甜食头就发晕,不是身体问题,而是心里原因。
算了,说不定换了个身体,吃了没什么事,就是吃的时候,不好下咽。
拿起糖勺一鼓作气狠狠的舀了两大勺子,混杂在粥里面搅拌了几下,粥不是很热,糖也没怎么化,深吸了一口气,端起碗,三下五除二的吃个干净,吃完后,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我吃好了,王爷可还有多久。”心里再怎么难受,脸上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安阡丞越是想看她笑话,她就越是不让他得逞。
“走吧。”安阡丞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整治到林子芸而得意,准确的说,他故意让她吃甜,只是为了看林子芸底线。
她太让他好奇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恩宠,新婚之日,他不让她进府,她不怒,进宫谢恩,他让她一个人去,她不气,反而自己避开,皇上派人前来试探,她迎刃而解,她说她不甘心做一颗棋子,想要逃脱皇帝的摆控,那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嘴上说信她,心里却是对她时时防备,不是他不信,是容不得他相信。
马车内很安静,安阡丞坐在右方,一手枕着头假寐,林子芸坐在左方,整个人头昏脑涨,她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换个身体,吃了太多甜食不会发晕,结果……栽了……
“吁……”马车突然停下,安阡丞睁开眼,一抹狠意在眼底稍纵即逝,诡异的勾了勾嘴角,“戏……就要开场了。”
“何人竟敢挡住丞王的马车,还不速速将马车让开。”面对前面拦路的马车,风荆呵斥道。
“路就这么点宽,不知想让在下如何让?”马车内一人悠悠开口,是个男子,声音算不得粗犷,也算不上儒雅。
风荆冷哼一声,路不够宽?汴金城是南炎国的都城,路怎么着也能并排过两辆马车,但他马车就这样挡在路中间,叫别人怎么过,“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让?”
“不是在下不让,是没法让,丞王若是能,大可从旁边空道上过去。”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风荆,撞过去。”安阡丞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有雷霆万钧之气,不容任何人置疑,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风荆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扬起马绳,狠狠的抽在马背上,大“驾……”一声。
马儿吃痛,不得已只能往前冲,这么进距离的冲击,另一辆马车的车夫根本来不及躲避,硬生生的被撞出几丈远,马车内的男子也被甩了出来,不过幸有武功加持,在地上打了滚,人就站了起来,不算太狼狈,车夫也是有功夫的,并没有太大的事。
爬起来站在男子身边,手上握着一把剑,随时准备拔出。两车相碰,安阡丞的马车同样被撞倒了,安阡丞早在两车要撞上之前就破窗而出,风荆也早早的跳下马车,衣衫绝然的看着对面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