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告退。”边说边往后退,几个人麻溜的退了出去。
一转角,安庆福就恢复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模样,嘴里还在无声的嘀咕些什么,一小公公上前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折叠成小方块的纸条。
安庆福疑惑的接过手,翻开纸张,问,“哪来的?”
小公公一脸喜色,“丞王妃的贴身丫鬟在奴才给她递东西的时候,乘机塞到我手中的。”当时他也有些惊愕,但很快就明白了。
安庆福阅完纸上的内容,顿时喜上梢头,拍了拍那小公公的胸脯,“好,干的不错,咱家会到皇上哪儿替你谋个好点的职务。”
小公公受宠若惊,“多谢安公公,多谢安公公。”
另外几个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的带剑纷纷红了眼,能让皇上开口的职务能差吗?怎么着,也是个能指挥人的。
安公公走了,并不代表林子芸也能回院里休息。
“人既然走了,王妃就同本王好好说说。”安阡丞修长的手指在杯沿上来回摩擦,附有余音缭绕的声音充溢着审视的味道。
“王爷想让妾身说什么?”在别人还没有道破之前,绝对不可以自己全部一干二净的说出来,万一别人什么都不知道,故意套你话呢。
不过,这种侥幸心灵在安阡丞面前是一无所用的,“说说你给安公公纸上写了什么?”一双眸子犹如深到了龙潭之中,一个不注意便能陷下去。
安阡丞的话让烟儿觉得害怕,两脚忍不住原地挪动,上牙不知觉的去咬下唇,她没想到她做的那么隐秘既然被丞王看见了。
被安阡丞发现,林子芸并不觉得尴尬,随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王爷要是想知道,何须问我,从烟儿手中接过纸张的小公公不就是王爷的人吗?”
那会儿那小公公的眼神她正好看在眼里,如她所想,一切都被安阡丞掌握在手,一直未收网,只是为了捕捉更大的鱼。
“看来本王的王妃知晓的事,可不少。”安阡丞执起杯盖,轻撇茶面上的几根嫩尖,却是未饮。
“比起王爷,妾身就好比梁上小丑。”林子芸说着,只见安阡丞手中的茶杯直勾勾的向自己袭来,这么大的幅度,杯中的茶水仍一滴未溢出,可见其功力深厚。
林子芸知道安阡丞无非就是在试探她,她本想着果断受下,但这茶杯从安阡丞手中空掌而运,带着凌厉的劲风,就凭她现在这幅破身子,一旦打中,小命休矣,最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林子芸侧身躲过,茶杯击中身后的瓷花瓶,瓷花瓶应声而碎。
“王妃有何解释?”安阡丞早已料到林子芸会躲过,他本不想这么早揭穿林子芸,可他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想要将林子芸的面具一一摘下,看清她面具下的真实“模样”。
“妾身自小身子体弱,习武强身健体也很正常。”不过就是有武功罢了,难不成天下有明文规定,女子不得习武,还是官朝之女不得习武。
既然要交代,就全部交代清楚,这么你猜来,我猜去的,着实累的慌,“至于妾身到底是谁的人,妾身今日便说个明白,烟儿,把安公公给的东西全部打开。”
“是。”烟儿按照林子芸的吩咐把安公公送来的盒子全部打开,里面盛的,无非就是一些所谓的神丹妙药,在打开最后一个盒盖的时候,一张信笺映入眼帘,烟儿将其取出,交到林子芸手中的林子芸不作犹豫,直接拆开,将信里面的内容大致看了一下,转交给安阡丞。
安阡丞冷冷的接过信笺,目光在字面上一一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