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气了!
本能性的叶青灵认为这家伙似是生气了!
可是又生得什么气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尤其是在她快要被蛇吞下去的这种艰难时刻,谁能救她于水火,那就像是黑暗深处遇见了光亮,不……是在最黑暗的时候瞧见了夜明珠,珍惜,可贵,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她做什么都可以。
退一万步讲,要真是他不嫌厌,以身相许倒也不是没得商量……
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黑衣人自是不知道,可她那淑女一般的装腔作势,愣是让黑衣人的四周越发的冷的出奇。
叶青灵由不得的打了个寒颤……
眼珠子左右转了转,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她清了清嗓子:“你……如何会来这儿,又……如何会洽巧来……救我!喏不是,你……认识我!”
可……不可能呀!
她认识的那几个,掰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凭着这几日她和那几位的仇怨,不掰着“死蛇”的大口,把她塞进去就是烧高香了,救她……哼……可能性么……也许只有那么几万分之一。
所以,这黑衣人,十打十的她不认识,难不成这行侠仗义的哥们儿是顺路……
扯!这绝计的都是她自己个儿瞎扯!
可……就算是她自己瞎扯,救自己个儿……带着面具,……再不是顺路的……这理由说不通呀!
得了吧,想这些干嘛!
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个儿!
这么一想,心里舒达了不少,刚想再跟这恩人说些话,谁知这人却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半点受伤接骨的痕迹都没有,“咚”的一声儿扔下一包东西,身形就这么轻溜溜的一转,人就朝着高空飘去,眨巴眨巴就没了踪迹。
脑子还在方才“恩人”站起来的那一瞬停着,可等脑袋转过来的时候,这黑漆漆的院子,就又只剩下一条半死不活的“蛇”,和她这个手无束缚之力的“弱女子!”
脑袋机械般的向后瞅了瞅,见那死蛇不动,便大着胆子捡起了地上的那包东西,鼻子一嗅:“雄黄”
太有心了!
蛇怕雄黄,有了这一包东西,今夜她便能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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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郑二宝命人抬来一盆热水,眼睛里噙着泪,老眼纵横,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里哭腔了。
“哪个天杀的,竟敢这样害咱家爷,要是让咱家知道,咱家非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然后在剁成碎尸喂鱼!”
赵承的双手虽然被简单的包扎着,可血水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外冒,若是没猜错,怕是手骨也有被打折的地方,还有那条腿,肿的像是房梁上的主桩,让人一眼就能瞧出是不同寻常。
他家爷那是谁?
那可是晋王!
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胆,敢下这样的手。
还有那二狗子,不是跟着爷形影不离呢,方才干嘛吃去了……
郑二宝一边动手包扎,一边嘴里就没闲着:“爷,您忍着点,一会儿奴才给你上药,估摸着会有些痛,奴才轻点!您又不要叫太医,奴才……奴才怕伤着爷!”
眼里噙着泪,郑二宝是打心眼里心疼。
“爷,到底是谁伤的你,要是让咱家知道,咱家非……”
话还没说完,赵承闭着眼,冷嗖嗖的就吐出一个字:“蛇!”
“蛇?”郑二宝先是一愣,而后整张脸白的如同一片纸,抬头看了他家爷一眼,手指颤微微的抹着药。
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大齐,你惹猫啊,虫啊,狗啊,人啊都行,唯独不能惹一种叫“蛇”的物种,寻常人家判个终身监禁,皇尊贵族直接割爵削民,从此不能再入皇族。
为了一尊畜生,这宪法确实是判的有些重。
可这大齐就是如此,不为别人,只为这蛇身后的主人!
“爷……您……您不会是!……”
“不错!”赵承冷冷的,闭着眼,任由郑二宝为他自己个儿抹着药,这药痛入骨髓,可他却似是没事人儿一般,连眉头都不眨。
“哎哟,不得了呀,爷……您……您没事去招它干嘛?”
郑二宝率先失了神,大叫关命人唤来了秦小公爷,又把所有人都遣了下去,屋子五米之内不许有人迈入。
这阵仗,大了点……
“天佑,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