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开的那一刻,可能是徐秋水和向舒晚两个人想多了,房间里的两个人并没有看他们,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染儿醒了,你们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莫夕泽提醒着正在喝着酒的陆忘川。
陆忘川听到这句话后手指一顿,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仿佛思绪已经神游物外,莫夕泽似乎意识到什么,没再提这个话题。
旁边的徐秋水听说莫林染醒了,陆忘川要结婚了,这两个劲爆的消息后,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涟漪划过,很快就归于平静了,她现在就想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挣一些钱以后,回去福利院照顾孩子们,她的这一生已经这样了,不希望有人步她的后尘。
“等染儿好些以后,我们就操办结婚事宜。”陆忘川敷衍道,他的口气中似乎并不着急结婚。
莫夕泽瞥了他一眼,一杯酒仰头入了肚,眼角的余光一扫。
他发现了什么……
向舒晚刚刚和徐秋水拾掇完了地上撒的酒,正要给陆忘川倒酒,就被莫夕泽盯上了,莫夕泽饶有兴趣地盯着向舒晚,像发现了猎物一般,眼神锐利而深邃。
陆忘川看着他,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身边这个服务员,也忍不住转过头去瞄了一眼向舒晚,干瘪的身材和地上正在擦地板的一样,今天怎么派了两个这样的服务员来,平时都是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今天这两只明显的与众不同。
穿着特别保守,还特别干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就这两个人是靠啥能力能被派到顶楼来服侍钻石级别的贵宾的,小费估计都拿不到。
向舒晚和徐秋水可不知道他怎么想,她们两个就恨不得马上飞离这房间,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徐秋水擦拭好地上的酒渍,站起身来正打算去洗手间洗一下手上的抹布,抬头的一瞬间撞入了一双充满情绪的眼神中。
四目相对。
久别重逢。
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徐秋水收回眼神,一副淡然的模样走进了洗手间。
陆忘川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
出狱了!
瘦了许多,眼神里对他更多的是漠然无视,她看自己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好像似乎两个人从来没有认识过,从来没有过交集,这三年的时间里,他偶尔会想起她,给她的房子还保留着,他有时候过去的时候,在那个已经没有她,没有生气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亲自送她进了监狱,没有去特意问过关于她在监狱的情况,但是如今看来,似乎她过得并不好。
陆忘川和莫夕泽似乎都逮到了自己想要逮的猎物,都打着心里的小九九。
“你,过来给我倒酒。”莫夕泽喊了向舒晚过去。
向舒晚没有抬头,低着头端着酒瓶子就走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暴露了,她低头掩面的举动让莫夕泽觉得她这时就是此刻无银三百两,甚是搞笑。
向舒晚给莫夕泽倒了酒,全程没有看他一眼,可是莫夕泽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你把它喝了。”
向舒晚听到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莫夕泽,意识到自己已经露馅了,同在一个屋子里,自己不露馅才怪,早知道要戴个口罩合适了,只希望秋水不要露馅,殊不知两个人早已经被久经商场的人看透。
“抱歉我不会喝酒。”向舒晚拒绝道。
“不会喝酒你做什么服务生,如今皇庭就是这样服务上帝的吗?”莫夕泽声音突然拔高。
向舒晚低下头去,眼眶有些红了。
莫夕泽看她似乎快哭出来的样子,收起戏谑的表情,想要去哄一下她。
“我来替她喝。”徐秋水躲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才平复了情绪。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莫夕泽这才注视到徐秋水,瘦的有些脱相,简直就像行走的骷髅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很木讷,这种人是怎么来皇庭顶层的?
徐秋水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自己,她端起来一口气喝完了那杯酒,嗓子火辣辣的疼,她的脸上却未见丝毫表情。
对面的陆忘川却黑了脸。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瓶酒可是十分烈的烈酒,一般人都是慢品,她一口气喝下去,不醉才怪。
徐秋水似乎想要的就是一醉解千愁,喝了一杯后,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喝了下去,简直就是牛饮。
“够了。”陆忘川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