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明月皎皎,初夏的夜晚还是带着些许凉意。
透过窗子依稀可以看到屋内床上的两个人,明明是看似温馨的画面,却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凄凉。
床上的徐秋水发现了身上的男人今日有些异常,也比较温顺的配合着他。
事后,他径自下床去了浴室,看都没有看床上的徐秋水一眼,仿佛她就是空气一般。
徐秋水从刚刚的激情中回过神来,今天的陆忘川有心事,他每次过来都是冷静自持的,不会如今日一般一反常态,她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知道陆忘川还没有离开。
平时他都是事后马上离开的,几乎很少在这里逗留半刻,更不要提洗澡了,可能不喜欢她,连带着他买来藏娇的屋子他也不喜欢,如果不是因为解决生理需求他肯定不会过来,可是又为什么要和自己领证呢?这么多年也没有公开过,外界一直以为他还是黄金单身汉。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打断了床上徐秋水的思绪。
陆忘川走了出来,头发微湿,给他冷冽的脸平添了一股温和的气息,即使如此,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依旧环绕周身,宛如神祇降临,B市的风云人物就气质这方面就已经秒杀了所有普通人。
“我们离婚吧!”陆忘川看着床上的人儿,说出的话宛如晴天霹雳。
徐秋水听到这句话倏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她望着那个如帝王般的男人。
没有不舍,没有牵挂,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他的神色中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这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让徐秋水一直没有读懂过。
徐秋水慢慢地坐起来了,身体仿佛被碾压过一般,她忍着周身的不适,看着眼前这个B市只手遮天的太子爷,杀伐果断,二十五岁已经是陆氏集团的总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陆忘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淡漠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眉目清秀,媚态中夹杂了一丝丝疲态。
“什么时候?”过了许久,徐秋水才开口,嗓音有些许沙哑。
她知道,只要陆忘川说出口,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当初协议是这么写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徐秋水微微抬起头,不再看着这个三年都捂不热的男人,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流泪。
毕竟三年的相处,要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虽然他们之间只是一种交易,可是真的到要结束的时候,她还是会难过,毕竟在感情的世界里,先动情的一方早就输了。
而她,输得一败涂地。
“越快越好,十一办完手续我会让他拿过来,你直接签字就行了。”穿戴整齐,陆忘川向外走去。
看着陆忘川即将离去的身影,徐秋水总觉得不说些什么似乎对不起自己三年的付出。
“我也正有此意,本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正好你提了出来,我就不用为难了。”徐秋水故作轻松道,这个男人可以全身而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凭什么她就要是被伤害的那个,她也要有尊严地离开。
陆忘川正在整理袖口的手顿了一下,他回过头来瞅着床上跟了他三年的女人,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她笑的明媚灿烂,好似终于摆脱他似的。
可是没人知道此时此刻徐秋水的内心似乎被油锅炸了千百遍一样煎熬,痛苦难耐。
“既然如此,随你。”陆忘川紧了紧拳头,开门出去了,门在徐秋水的眼前关上了,隔绝了他和她。
明明只是一门之隔,却好似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看着那道毫无留恋的背影,徐秋水苦涩的嘴角微微自嘲一笑,原来这三年终究是自己错付了。
她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般孤独,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她将头埋在双腿间,抖动的肩膀证明她此刻有多伤心。
三年的青春,可以近距离接触他三年,她应该知足了。
翌日。
徐秋水起来用冰块敷了一下红肿的眼睛,消肿后才拿起背包骑上自行车去了公司,她离公司还是很近的,骑车十五分钟的距离。
哪怕她嫁给了B市所有女生都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却没有人知道这个白马王子已婚。
徐秋水看了看时钟,马上要迟到了,她赶紧加速向前奔去,想要穿过即将红灯的马路,眼看红灯了,她还没到对面,一辆疾驰的汽车向她撞来,她看到后吓得脸色大变,想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