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步,谢砚就能护住江晚。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会。我只是在怪我自己,而不是怪你。”
“我这般瞒着你做事,你为何不怪我?”
“很多事情,不告诉别人也没什么,你不是从来也没有问过我吗?”
的确,谢砚经常莫名其妙地离开府中,不知道去了哪里。又或者是受了一身的伤,就比如命悬一线的那次。每一次,江晚也从来没有过问他的事情。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怕戳到彼此的伤疤。
“谢砚……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
“我的过去……你想知道吗?”
江晚靠在谢砚怀中,轻轻点头。
“我一直都很问你,可是我又害怕……”
“晚晚,不要怕我。”
如果说以前的谢砚伪装的那副样子,就是为了让人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惧怕。但是,他却不想让江晚害怕自己。
“其实很少有人唤我晚晚……”
“不喜欢吗?”
“很喜欢,谢砚我可以叫你,阿砚吗?”
听到这个名字,他微微怔了一下,已过世的母妃唤的就是他这个名字。他思绪有些复杂,随后应了一声。
“嗯。”
“所以,你愿意告诉我吗?关于你的过去……”
谢砚看向江晚,嘴唇微启,将故事慢慢道来。那些年经历的变故,母妃离世,父亲的嫌弃,全部一一道来。
“原本我已是一枚弃子,从他把我扔到战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人管我的死活了。”
江晚听着愣了几秒,按照他的讲述,谢砚那个时候,也就十五六岁。
孩子大的年纪,被扔到战场上。
“这未免也太残忍了,谢砚,你是……”
她很想问问,谢砚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旧伤好了又添新伤,反反复复没个完。我是在沙场被磨炼出来的,他们没能打败我,反倒被我打败,最终立下战功。”
原本,以谢砚的身份,也许这辈子都回不了京城了。可他就是靠着一场又一场的胜仗,一步一个脚印,走回了京城。百姓们拥戴他,百官们惧他,而皇帝则是有愧于他。
“谢砚,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你愿意说吗?”
江晚想了想措辞,如何能跳过穿越这一段。毕竟这一段在他们看来跟神神鬼鬼差不多,说出来了也没人信。
“谢砚,其实我和孤儿差不多。走到今天的每一步,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人会帮我。”
“嗯,我明白。”
“谢砚,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是丞相府的女儿江晚,你会怎么看待我?”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谢砚看向江晚思忖片刻,认真的答道:
“我爱上你,并不是因为你是丞相的女儿,反倒因此而厌恶过你,如果你不是丞相的女儿,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
江晚看着谢砚,他的情绪一直很平静。有一个情绪平稳的伴侣,是至关重要的。
“你历经沙场这么多年,一定会处理伤口吧?”
“嗯,怎么了?”
“谢砚,你帮我疗伤吧……”
之前,谢砚也帮江晚处理过,但不是江晚主动提的。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让一个男人为她的后背疗伤,算是一种信任。谢砚自然也感觉到了,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我来动手,怕是不敢下手了……”
“噗……怕什么,我很相信你的。难道你要让别人为我疗伤吗?”
谢砚自然不会,他吩咐长风拿来医药箱。然后派了几个人守在牢外面。这是江晚放在家里的医药箱,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想着你这么厉害,都能开医馆了,这医药箱里的宝贝自然不少。”
“那倒是。”
这个时候,江晚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起身。吓得谢砚立马扶住了她,语气嗔怪道:
“别乱动。”
“楚楚还受着伤呢,我们被分开来关押了,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阿砚,你帮我找到她,让白芷来替她疗伤,好吗?”
“长风。”
“是,王爷。”
见长风离开,江晚这才安心的躺下了。牢房外的人已经被谢砚清干净了,他亲自去将热水端了进来,将布浸泡在里面。随后,他揭开江晚的衣物,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