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桑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躲进被子里,南阳不依不饶,凑到她耳边依旧低语,絮絮叨叨,听得扶桑躺不下去了,拿起褶皱的衣裳穿好。
秦寰催第五遍了,扶桑慢慢悠悠地打开殿门,步态悠然地吩咐:“备水,朕要沐浴。”
秦寰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什么,脸色微红,忙带着宫人去准备。
南阳继续躺着,脑海里想着自己的事情,扶桑离开后就没有回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晚上歇在了议政殿。
过了三日后,裴家对外宣布,南阳郡主扶宜是裴家的女儿,显然,裴家已然不顾名声了,被不少人看了一波笑话后,加南阳的名字加到族谱上。
然而南阳从头至尾都没有理会裴季家,甚至都没有回裴家。
四月初的时候,裴琅成亲了,对方是忠武将军的的嫡女,算是高嫁。婚事是裴家老夫人商议,陛下赐婚,六礼走得很快,成亲前一日,裴琅邀请南阳去裴家。
“我今年都参加两回亲事了,不想去,我去会让新妇笑话。”南阳摆手,她明白裴琅的苦衷,娶妻生子,延续香火,是使命。她不会替盛婉林叫屈,人各有命,她就算活着,也不会成为裴琅的妻子。
裴琅面色难看,“我母亲想见一见你。”
“不去了,我是私生女,注定被人笑话的,何必去自取其辱。裴琅,你不在意,旁人在意,我也在意。再者你的新妇才十八岁,你想让我喊她娘?陛下会答应吗?”南阳说出心里话。她喊扶桑阿娘喊了十多年,扶桑怎么会容忍自己认旁人作娘。
裴琅脑子想不清楚,一心想着团聚,有扶桑在,团聚个鬼。
南阳想得透彻,裴琅叹气,“成亲后我就会离开了,她也会跟着我走,若无大事,不会再回来。”
“晓得了。”南阳摆手,有亲人真是麻烦,还要顾及人情世故,不如一人来得洒脱。
与裴琅道别后,她入宫去见扶桑,去与不去还需问问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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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内,卫照长身而立,蓝色的袍服显出儒雅,静静等着陛下的回话。
明林来信,他用药人试验过药蛊,分别是三对人,有一对人解除了药蛊,但其他两对人蛊毒虽解,可身上埋了毒素。
明林是白命的弟子,行事疯狂,写信的时候依旧在试验,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扶桑看过信后面色并无波澜,压在镇尺下,悠悠说道:“卿辛苦了,裴琅明日成亲,你代朕去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