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祂的,因为祂本就值得。
见此,我不着痕迹地握紧拳头,手指却一不小心陷入了祂的皮肉之中,皮肤皱起,压出了几个月牙形的深陷。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祂此时的神情却终于有了更多的变化,不知是疼痛还是其他别的什么东西,我好像从祂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难以形容的兴奋和愉悦,但那种情绪之中,好像还夹杂着其他的东西。
我突然觉得有些紧张,心跳如鼓,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于是,我也就这么做了,试探性地扶着他的肩膀,坐在了祂的上方,缓缓朝祂伸出手,抓住了祂额前的头发,逐渐用力。
我突然回忆起我在年少时,还未家道中落时学过骑术,双手轻巧地轻握住牵绳的感觉,与此时我手指的力度截然不同。
那时候我的骑术真的非常好,因为我的家曾拥有一片巨大的庄园和田地,我可以尽情地在上面疾驰,没有一位淑女能超过我,即便是一些绅士,也是无法赶上我的。
马上的我曾是多么地自在啊,回忆中,我穿着精练的骑装,任由微风将我的发丝吹散,任由马儿将我带到了漫无边际的田园深处,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但现如今,我好像隐隐回忆到了难以言喻的一隅,在痛苦的悲伤之中艰难地寻找那仅有的快乐,但占据更多的还是哀伤和悲戚。
我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假装享受其中,可是交织的复杂感受和极度的疲惫却让我好似再也支撑不住,几乎要侧倒下来。
但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摔到他的怀里罢了。
可是忽然,那双粗糙的手忽然将我扶住,勒出浅浅的、泛白的指痕,强迫我继续承受这一切折磨。
这匹马一定是疯了,而妄想驯服一匹疯马的人,更是一个疯子。
*
一连多次,我已经精疲力尽,在模模糊糊之中已经想要沉沉地睡去,再也不去理会现实之中的痛苦。
只是身侧躺着的人是祂,才让我依旧隐约保留一丝清醒,矛盾地不敢再睡得更深。
但不知何时有隐约闪过一个瞬间,让我觉得,那些自欺欺人或许也可以成真,只要祂能成为一个真正会爱别人的绅士,或许我愿意沉溺在虚假的世界里,不再做任何挣扎。
可是在那个瞬间,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从即将坠入的深渊之中猛得清醒过来,最后,我逐渐地失去了睡意,缓缓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