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卫子夫的时候,便生起了一股子疑虑,他一直觉着卫子夫这人面上便是个长情的,长情之人做不成大事,可到如今,他才明白,自家圣上看上这姑娘,便是看上了她的痴傻与孤勇。有情的人要比无情的人好打发多了,一颗有情的棋子握在手里也终究是暖的。今夜的这一轮月亮格外的明亮,可是这月色照下来,衬着这常绿的树影,倒是也格外的朦胧。子夫的人久久不来接她回去,她抱着膝盖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坚实的背上面,淡淡的龙涎香气飘入鼻子里面,她恍惚的揉了揉眼睛,意识到是谁背着自己的时候,蓦然愣住了。“刘彻……”“你醒了?”他的声音低沉。已经出了上林苑了,此时此刻,他们正走在一条漫长的宫巷里面,月影照在他们的身上,一切都显得说不出的和谐。“今日之事,我有话想同你讲。”她的声音小了些,手指也情不自禁的将刘彻身上的衣服攥得紧了些,“我知晓你是天子,是大人有大量的,张汤的事情确实是惹恼了你,你射他的那一箭也是够了,他是能人,若是落到了江都王的手里面,对你来说,反倒不是个好事情……”她的话还没有说话,便听得刘彻冷笑了一声。“怎么,今日朕射他的一箭你是心疼了?”“卫子夫,朕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最好这辈子都别跟那个张汤有什么来往,不然他是落不到一个好下场的。”他这话说的格外的狠,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子夫的那一眼也让子夫心里面顿时升起一股子的难过来。她的攥着刘彻衣服的手松开。“这世上,凭什么你们男儿便可以三宫六院,可是我们女儿家就连异性知己都不可以有?”她的眼中有了盈盈泪光,“更何况,刘彻,我不过就是你手里面的一把刀子而已,既然只是一把可有可无的杀人刀,你何必连我的情感都监禁起来?”月色寒凉。她控诉的声音并不大,在刘彻听来,却是已经要造反了,这么多年来,她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质问过他。恶狠狠地直接将卫子夫给扔在了地上,他的眸光冰寒。蹲下来瞅着她。“怎么,今日你竟是已经心疼到敢这样质问朕了?”他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下一次你若是再为了他这样跟朕说话,那么在他身上的便不是一箭,而是两箭,三箭,乃至千刀万剐!”冰凉的手在她的脸上拍了拍,“卫子夫,别把朕对你的最后的耐心用光!后宫佳丽三千人,能够做朕手里面的刀子是你的荣幸,你只需帮朕杀人,像当年帮朕除掉刘荣一样,别妄想去揣测朕的心思,也别指望朕会揣测一个杀手的心意……”他一面冷笑着一面用手缓缓地抹掉了子夫眼角的泪花,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提醒着子夫注意自己的身份。 第一次见到卫子夫的时候,便生起了一股子疑虑,他一直觉着卫子夫这人面上便是个长情的,长情之人做不成大事,可到如今,他才明白,自家圣上看上这姑娘,便是看上了她的痴傻与孤勇。有情的人要比无情的人好打发多了,一颗有情的棋子握在手里也终究是暖的。今夜的这一轮月亮格外的明亮,可是这月色照下来,衬着这常绿的树影,倒是也格外的朦胧。子夫的人久久不来接她回去,她抱着膝盖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坚实的背上面,淡淡的龙涎香气飘入鼻子里面,她恍惚的揉了揉眼睛,意识到是谁背着自己的时候,蓦然愣住了。“刘彻……”“你醒了?”他的声音低沉。已经出了上林苑了,此时此刻,他们正走在一条漫长的宫巷里面,月影照在他们的身上,一切都显得说不出的和谐。“今日之事,我有话想同你讲。”她的声音小了些,手指也情不自禁的将刘彻身上的衣服攥得紧了些,“我知晓你是天子,是大人有大量的,张汤的事情确实是惹恼了你,你射他的那一箭也是够了,他是能人,若是落到了江都王的手里面,对你来说,反倒不是个好事情……”她的话还没有说话,便听得刘彻冷笑了一声。“怎么,今日朕射他的一箭你是心疼了?”“卫子夫,朕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最好这辈子都别跟那个张汤有什么来往,不然他是落不到一个好下场的。”他这话说的格外的狠,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子夫的那一眼也让子夫心里面顿时升起一股子的难过来。她的攥着刘彻衣服的手松开。“这世上,凭什么你们男儿便可以三宫六院,可是我们女儿家就连异性知己都不可以有?”她的眼中有了盈盈泪光,“更何况,刘彻,我不过就是你手里面的一把刀子而已,既然只是一把可有可无的杀人刀,你何必连我的情感都监禁起来?”月色寒凉。她控诉的声音并不大,在刘彻听来,却是已经要造反了,这么多年来,她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质问过他。恶狠狠地直接将卫子夫给扔在了地上,他的眸光冰寒。蹲下来瞅着她。“怎么,今日你竟是已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