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住在一片筒子楼,住户一个接一个,房间面积简直小得可怜。舒意回忆的时候还没有直观的认识,等亲眼看见她还是惊了惊。前世身为皇后、太后时,她一人独居一宫,哪怕在军营,也有自己独立的一个帐篷,精致不足,但足够宽敞。但眼前这是什么?一间房被隔成了两个隔间,空间小得让人根本无法下脚,舒意往前走了两步,狭窄的阳台上堆满了锅碗瓢盆,但好在比较整洁,没到住不下去的地步。里面的隔间稍微大一些,颜色活泼,床上放了不少女孩子的东西,这应该就是她的“房间”了。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他们家以前并非如此落魄,这一切都要从她父亲因公殉职开始。没等她更深入回忆,门开了。舒意抬起眼,门口的青年衣衫落拓,头发留了老长,胡子拉碴,看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打理了,唯独那双眼睛,可以看出几分昔日坚毅俊朗的模样。时间仿佛静止,一种诡异的气氛在蔓延,过了很久,青年扯了扯嘴角,开口,“抱歉,哥……哥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以前只要他在,舒意绝不踏入房门半步,他知道她不想看见他如今这般模样,他也不到她面前碍眼。他开口的一瞬,舒意眼眶就湿了,她确定这是她的哥哥,她的亲哥哥,名字可以改,但那张脸,那种感觉却不会变。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异时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见与前世相似的人,或脸相似,或感觉相似。但她是感激的,前世舒家满门,除了她嫁入宫中之外,没有一个活下来。他们守住了对大俞百姓的承诺,舒家的儿郎,即便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舒意扑上去,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一个劲儿地哭。舒丞手脚僵硬,结结巴巴道,“薏仁儿……你,你别哭了,是哥不对。”舒意不理他,继续哭,像是发泄多年的遗憾和怨气。前世她入宫两年,他父亲和兄长也步了他二叔的后尘,命丧沙场,他们是为了大俞的江山,她只能哭,不能怨。舒丞小心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这个动作仿佛熟练得已经做了千百遍。舒意哭够了,退出他的怀中,抹了两把眼睛,神色有些尴尬,她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哭过了,哪怕是她的夫君,大俞皇帝死的时候,她也只是象征性地掉了几滴泪。“薏仁儿,你是不是在剧组受委屈了?告诉哥,哥去给你教训他。”舒丞眼中浮上一层危险的光,那是狼王在护食时才会出现的狠辣决然。舒意想起在原身记忆中看到的种种画面,深吸一口气,“哥,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想这么一直废下去吗?爸妈是没了,但你就不能好好活了吗?”舒丞眼中流光一闪而逝,撇开头,“我的事你别管了,哥知道分寸。”“分寸?你知道什么分寸?”舒意想到那个死去的小姑娘,一阵凉意直蹿心间,“你的分寸就是放任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在外打拼,而你却整日花天酒地?” 舒家住在一片筒子楼,住户一个接一个,房间面积简直小得可怜。舒意回忆的时候还没有直观的认识,等亲眼看见她还是惊了惊。前世身为皇后、太后时,她一人独居一宫,哪怕在军营,也有自己独立的一个帐篷,精致不足,但足够宽敞。但眼前这是什么?一间房被隔成了两个隔间,空间小得让人根本无法下脚,舒意往前走了两步,狭窄的阳台上堆满了锅碗瓢盆,但好在比较整洁,没到住不下去的地步。里面的隔间稍微大一些,颜色活泼,床上放了不少女孩子的东西,这应该就是她的“房间”了。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他们家以前并非如此落魄,这一切都要从她父亲因公殉职开始。没等她更深入回忆,门开了。舒意抬起眼,门口的青年衣衫落拓,头发留了老长,胡子拉碴,看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打理了,唯独那双眼睛,可以看出几分昔日坚毅俊朗的模样。时间仿佛静止,一种诡异的气氛在蔓延,过了很久,青年扯了扯嘴角,开口,“抱歉,哥……哥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以前只要他在,舒意绝不踏入房门半步,他知道她不想看见他如今这般模样,他也不到她面前碍眼。他开口的一瞬,舒意眼眶就湿了,她确定这是她的哥哥,她的亲哥哥,名字可以改,但那张脸,那种感觉却不会变。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异时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见与前世相似的人,或脸相似,或感觉相似。但她是感激的,前世舒家满门,除了她嫁入宫中之外,没有一个活下来。他们守住了对大俞百姓的承诺,舒家的儿郎,即便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舒意扑上去,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一个劲儿地哭。舒丞手脚僵硬,结结巴巴道,“薏仁儿……你,你别哭了,是哥不对。”舒意不理他,继续哭,像是发泄多年的遗憾和怨气。前世她入宫两年,他父亲和兄长也步了他二叔的后尘,命丧沙场,他们是为了大俞的江山,她只能哭,不能怨。舒丞小心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这个动作仿佛熟练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