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婧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他:“这事不可为。”“还有你这毫无尊卑的作态,本王完全可以王法处置你。”安洛婧又后退了几步,“这事儿也不可为。”【跟在这狗男人身边真是太危险了,要不还是找机会逃吧。】钟离洛心里一紧,皱着眉紧紧的盯着她,如果是以前的陌生人,她说要逃,他心里不会有丝毫波动,可是目前……他,会紧张了,这可是个不妙的信号。压下心中的异样感,他的心重新变得冷硬,脸上的神情也带出几分距离感:“既然知道害怕,以后行事就要注意点。”安洛婧听出了几分不对劲,但她没放在心上,才认识了几天而已。太子也过来了,身后跟着二三十个伺候的人,浩浩荡荡的,表面功夫做的很足。“呵,上午不是还挺狂的吗?怎么这会儿蔫哒哒毫无精神的样子?莫不是害怕了?我好心给你们提个醒,西宿国的肱骨之臣都在父皇的书房内,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哈哈哈”说完,大笑着离开。安洛婧低头瞅着钟离落:“王爷,你害怕吗?”钟离洛不理安洛婧,高贵冷艳的抬手:“走吧。”安洛婧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金针和缠在手腕上的丝线,确保万无一失才跟着走进了御书房。一走进去,立马就能感受到那浓浓的紧张气氛,安洛婧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她可不会自大的认为她可以拖大,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不管他们心中的信仰是什么,都是各自领域中的大人物,都是前辈。“儿臣拜见父皇,儿臣腿脚不便,失礼之处还请父皇莫要怪罪。”高座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皇袍加身,普通的样貌都能衬托出几分威严来,见到自己儿子,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一动不动就像个雕像。“无妨。”轻飘飘的吐出这两个字,目光便转向一旁的安洛婧。安洛婧学着钟离落的样子对上首拱了拱手,便没有多余的动作。皇帝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太子站出来,“大胆,见到父皇为何不跪下行礼?”安洛婧低头看钟离洛,这家伙在外面的时候明明说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的,可是这会儿面无表情的样子是为哪般?太子气坏了,在皇帝面前还公然目中无人,不罚她罚谁呀?“父皇,您看,在您的面前她都敢这样毫无尊卑可言,在外面更是不把王法放在心上,胡作非为,根本不配做皇家媳。”安洛婧看看太子,看看皇帝,再看看依旧没有任何表示的钟离洛,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自救了。她上前一步,态度表现得很恭敬,语气不卑不亢:“父皇不要误会,儿媳不是有意冒犯您,儿媳早年膝盖受过伤,弯不得。”太子嘲讽道:“就算你腿断了,在父皇面前也得跪着,你要是受伤为何还能走路?在酒楼里又踹又踢的,本太子可看不出你哪里有受伤。”安洛婧扬起下巴,“我说受伤了就是受伤了,你不信关我什么事?”太子气得满脸通红,“你你你……”“好了,这事就揭过吧,众位爱卿有什么事就先解决吧。”皇帝的口气不咸不淡的,似乎没把这件事情放心上,但安洛婧还是能敏锐的察觉到皇帝眼中的不满,似乎又顾忌着什么,并没有拿她怎么样。礼部尚书站了出来,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子,他斜了钟离洛一眼,:“皇上,老臣孙儿老实本分,从未做过什么错事,不知落王妃因何原因殴打他?至今看了几个大夫,仍然未见醒来,甚至有大夫断言过了今天晚上再不醒来便有生命危险,请皇上给老臣做主。”镇国公府的人也是义愤填膺:“何止是你孙儿昏迷不醒,我家小儿亦是如此,但凡被洛皇妃打过的人,全都昏迷不醒,噫语不断,浑身肌肉有不同程度的痉挛,又看不出伤口,因此太医有过怀疑是否是洛王妃下了毒?”“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善了,酒楼事件已经传遍坊间,影响甚大,洛王妃必须给个交代。”太傅紧跟其后。“连后院都管制不了,洛王的本事看来也止步于此了,加上洛王行走不便,对我朝江山社稷也做不了多大的贡献,洛王若是执意拿着手中的权力不放,耽误有能人士的发展,未免也太过心胸狭隘了些。”就连亲王都站了出来
。“不管是洛王的自私无能,心胸狭隘,还是洛王妃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都给我朝老百姓带来了负面影响,易扰乱民心,还请陛下依法处置洛王府安抚民意。”督查御史显得有些得意,至于他家小子死不死都无所谓,反正他儿子多死一个也没关系,只要能帮太子把洛王这个阻力给搬掉,有了从龙之功,求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就变得简单多了。“……”从酒楼闹事过渡到讨伐洛王也不过是短短一瞬间,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没人站在洛王这一边,除了当事人和皇帝就只有安丞相和大将军没有说话了。皇帝看向安丞相,“安丞相,这件事因你女儿而起,你可有什么说法吗?”安丞相身体晃了晃,默默的给自己擦了一把冷汗,哆哆嗦嗦的说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