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洛王府主院一房间中。二人一坐一站,站着的人将刚才看到的事娓娓道来。少顷,站着的人问道:“爷,您都已经知晓事情前因后果,为何还要娶她?”“暗风,你不觉得她是个有趣的人吗?”“不觉得……”手段这么残忍,他可看不出有趣。“你说她嫁过来后,若是爷轻怠了她,她会如何?”“属下不知。”“哎,你且下去盯着罢,爷乏了。”“属下告退!”一晃眼三日过去,安洛婧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面色也红润不少。今日便是她的大喜之日,一阵吹吹打打后,在没有新郎官接亲的她顶着众人的议论声从容地踏入洛王府,因洛王身子不适,她和他没有拜堂,甚至不会洞房。因此,她被送到远离主院的清冷小院——净竹苑。与此同时,洛王府主院主屋。同样是门窗紧闭的昏暗房间,墙角摆放的夜明珠散出了耀眼的安光,照亮整个屋子。黑衣侍卫敲门后走进去,走向慵懒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此男子便是当今圣上宠爱的九皇子钟离洛,生得世间绝顶好相貌,精致如玉般的脸晦暗难明,好似是夜间山林里的鬼魅一般。侍卫抱拳作辑,恭敬道:“殿下,安大小姐已进府。”闻言,钟离洛睨眸,轻笑之下寓意难懂:“暗风,她既已入府,便是王妃。”暗风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回道:“属下知错,是王妃。”钟离洛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眼里晦涩难懂:“你让她本分待在净竹苑,没有本王允许,不许随意到主院,也不许随意出府,本王自然不会苛刻她的吃穿用度。”“是!”暗风走后,钟离洛手指轻叩轮椅把手,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受得住他的轻视。—净竹苑。妙珠看着四周的环境,小声说道:“小姐,这院子好冷清啊……”“冷清点好,倒也安静。”安洛婧道。就在这时,一道冷淡的男声在院中响起:“王妃,属下暗风,传王爷话,让您无事不要往前院走,好好呆在净竹苑,也不要未经同意便出府,王爷不会苛刻您的吃穿。”这是要把自己当金丝雀养?不过也好,她现在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安洛婧毫无忌讳抬手掀开盖头。“小姐,不可!”妙珠连忙阻止。安洛婧没有理会,扭头看向屋外的暗风:“回去告诉你家王爷,只要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我会好好呆在这净竹苑,不惹事。”她早就知晓这洛王不可能会待见她,说不定他已知晓她的丑事,所以此时特别有自知之明地开始说清楚。暗风微愣,少女一脸平静,并无半分不悦,似乎也没有将这场被轻怠的婚事放在心上。“那属下先行告退。”“嗯。”安洛婧收回目光。她对这世界的一切还不熟悉,自己的身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需仰仗这位丈夫,她不管洛王为何会听命娶她,总归不要伤到她和身边人即可。只要她安分守己,等他目的完成,给她一纸休书便行。她认真打量了一下新房,相当于现代一个两室一厅。虽然所在小院偏僻,但这房间却是比丞相府中住的还要大,房中家具摆设极为雅致,并不显旧,有些角落缝隙中残留的灰尘告诉她这是匆匆打扫出来的。“妙珠我困了,帮我更衣。”“可是,现在可是您的新婚之夜……”“那又如何?你觉得这洛王会来吗?与其干等,不如睡觉实在。”看着自家小姐心大的样子,妙珠一脸担忧,欲言又止,最后化为叹息。暗风并未离开,他在屋檐上看了一会儿,等妙珠吹灭烛火才走。少顷,暗风将这事说给钟离洛听。听闻她一脸淡定,还说井水不犯河水,钟离洛翻开折子的手一顿。“这新娶进来的王妃和本王想象的不一样啊……”“王爷,要属下去查查王妃的事吗?”钟离洛脸上浮现出猫见老鼠想要戏耍老鼠的雀跃感:“无须,在王府,她藏着的马脚总会露出来,派人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告诉本王。”“属下领命!”—翌日。安洛婧早早起床,一阵洗漱过后,她便拉着妙珠在院子里做早操锻炼身子。稀奇古怪的动作瞬间吸引小院的下人驻目。“小姐,咱们这样做有什么用吗?”妙珠红着脸跟着安洛婧扭胯。
“锻炼身体。”安洛婧淡然回道,接着换动作。正如昨晚暗风所说,王府不会苛刻她的日常,在她运动的时候,早膳已经端上来。丫鬟看到她们主仆的动作,觉得新奇又有意思,一脸的跃跃欲试。安洛婧余光瞄了一眼,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奴婢叫香罗,是负责王妃膳食的。”丫鬟雀跃回答,心想王妃说话真温柔。不过日后香罗才知道王妃的温柔只是对人对事,真狠起来的时候,连王爷都不敢惹。安洛婧觉得这一类运动要多添几个人,一块整齐划一才能增加动力,便窜说香罗一块。好几个丫鬟见状,也纷纷加入进来,觉得这样又蹦又跳特别有意思。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前院,从暗风口中得知净竹苑有这样一副景象的时候,钟离洛微愣,这简直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