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吐者鼓起肚子,作势又要喷出下一口酸液,但雨天可不会给它机会,他将手中千疮百孔的盾牌猛地掷出,砸在喷吐者的胸口,将它砸翻在地。
随后,雨天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半道上凌空跃起,一记膝击落下,直直砸向喷吐者面门。
砰!
喷吐者的鼻骨当场碎裂,面部凹陷下去一大块,血肉模糊。
没等喷吐者反击,雨天滚到地面,双腿紧紧锢住喷吐者的一只手,左手压下喷吐者试图抬起反抗的另一只手,右手一把插进喷吐者的嘴中,捏紧了它那根黏糊糊的肉管,防止它继续喷吐酸液。
“胡从文!开枪!”死死锢住喷吐者,雨天大声喊道。
胡从文动作并不含糊,雨天话音刚落,他便从座位后探出头来,举起手枪,瞄准了喷吐者的头颅,就要扣动扳机——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原本盘绕在雨天手臂上的血色脊柱突然游动起来,它一点点钻进喷吐者脑袋中,破开骨头,贪婪吸食着喷吐者的脑浆。
死亡危机之下,喷吐者挣扎得更加用力,一肚子的酸液不顾一切涌上咽喉,想要吐出来,进行临死反扑。
雨天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疯狂挣扎的喷吐者,无奈,他只能撒手撤开,往旁边的座位滚去。
没了雨天的束缚,喷吐者猛地喷出一大口酸液,直冲车厢顶部,然后一股股落下,淋向它自己。
“啊!”
酸液落在自己身上,将身体腐蚀得千疮百孔,喷吐者痛苦哀嚎着。
面对脑子里那个恐怖的家伙,喷吐者简单的头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它惊慌失措,不惜自残。
突然,喷吐者脑袋猛地爆开,猩红的血浆和灰白的脑浆溅得满车厢都是。
血色脊柱露出半截,另外半截则顺着喷吐者脖颈的断口钻进了它的体内。
一股股酸液不断从车顶落下,滴到血色脊柱身上,却造成不了丝毫伤害,血色脊柱的表面覆盖了一层不明粘液,似乎可以阻隔酸液的腐蚀。
一眨眼的功夫,血色脊柱完全钻进了喷吐者体内,犹如鳝鱼钻洞,消失不见。
雨天退回到胡从文身边,把枪要了过来,他默默注视着喷吐者的无头尸体,等待接下来的变故。
不一会儿,一颗崭新的头颅重新从喷吐者的脖颈断口生出,皮肤由红变白,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最后,它睁开了眼。
“寄生一切亡者的躯体,并掠夺它们的记忆和能力,我的主人,这就是我的价值。”寄生者对雨天说道。
这是一张妖异俊美的脸,看起来二十岁上下,一双竖瞳血红,有一种原始血腥的特殊美感。
“寄生了一具变异丧尸的躯体,这可比孟超强多了,你要不要试着造下反?”雨天问寄生者。
寄生者听到这话,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低头沉思起来,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这条建议的可行性。
雨天也不着急,把玩着手枪,等待寄生者的回答。
寄生者在看见手枪的一瞬间,立刻俯首,毕恭毕敬道:“尸王在追逐我们,主人,我们该离开了。”
“开路吧。”雨天吩咐道,他并没有把枪还给胡从文,而是揣进了自己腰间。
“是。”
寄生者应声,打开11号车厢的铁门,带头钻进11号车厢。
胡从文和胡小玲跟在寄生者后面,雨天则在最后面断后。
他并不着急进入11号车厢,而是在12号车厢的行李架上翻翻找找,想要找一把近战兵器。
棒球棒已经损毁,手枪的子弹得节省着用,他迫切需要一把近战兵器。
一路找来,毫无所获,别说兵器了,连个能伤人的物件儿都没有。
渐渐的,雨天对此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只是随意翻找着,寄希望于可以走狗屎运。
从行李架上扯下来一把琴盒,将其打开,雨天赫然看见,里面居然是一把长剑,剑身长约一米三,寒光凛冽,锋锐逼人。
“又是枪,又是剑,这趟火车不过安检的吗?”
一边吐槽着,雨天一边提起剑柄,爱不释手。
轰隆!!
突然,后方车厢传来一声巨响。
雨天感受着脚下地板传来的震动,毫无疑问,肌肉丧尸,或者说尸王,又砸破了一道铁门,已经钻进了14号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