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肆没说话,只微微敛眸。宁鹿回想了下,哄好他的方式,似乎,他好像比较喜欢亲亲。之前,每次亲亲完,他都会变开心。“那你……闭上眼睛。”秦景肆原本燥郁的情绪瞬间被这句话冲散,逗笑,低沉的嗓音轻笑起来更富有磁性和魔力。他本就看不清,闭上和不闭上有什么区别。宁鹿只是认为,他虽看不见,可那双眼睛深邃而不见底,被他直直看着,总有种不太自然的感觉。算了,她忽的捧着他的脸,快速凑过去,在秦景肆还未反应过来时,就亲上他。不过,只是蜻蜓点水,宁鹿便快速退开,“这个可以吗?”她的嘴角荡漾着一丝笑意,甜甜的,带着一种柠檬香的味道。良久,才缓缓开口:“原来你刚刚是……吃醋了。”秦景肆回过神来,低吼一声,宁鹿没听清他低声那句是什么。只知道,秦景肆说完:“刚知道?”后,便将她的脑袋按下来。以一种更霸道的方式证明着自己。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每当宁鹿试着要挣脱的时候,都被他更大力气地揽了过去。“坐在轮椅上的吻,满意吗?”宁鹿有些懵,一抬头,就对上他幽深的眼神。他在在意他的腿吗?可她会给他治好的,只是时间问题。“你放心,我会把你治好的。”宁鹿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话音一落,秦景肆难得有些怔忡:“恩,我相信你。”宁鹿终于从他身上挣脱:“我去房间换衣服,马上过来带你下楼吃饭。”交代完这一句,她就转身开门离开了。听着关门的声音,秦景肆依旧在原地没动。目光难得有些空洞而迷蒙,神色茫然若失,小姑娘的味道的确很甜美。不一会儿,门再次开了,宁鹿应该冲了澡,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我们下去吧。”宁鹿推起轮椅,带着他下楼,晚饭该开始了。今晚为了庆祝秦景肆身体恢复特意准备了家宴。来的人也没有谁,无非就是秦景肆三叔和三婶。下了楼,宁鹿才赫然发现大厅里又多了一个人。本来脑袋就大过一般人,现在看着肿得跟猪头似的,眼睛也乌青了一大片,前额还起来一个包。宁鹿微微一怔,这不是刚被自己揍过的秦沐泽吗?三夫人手里拿着一块冰块敷在秦沐泽眼睛上,气愤道:“沐泽,谁把你揍成这样?”“一个骑手。”秦沐泽一脸委屈,像小鸟一样扑入三夫人的怀里,拖长音调叫道:“妈,你的宝贝儿子被人欺负了,您可得给我出气。”“谁?谁把我家沐泽揍成这样的?儿子,你告诉妈,妈替你出气。敢欺负我家沐泽,我看他是活腻歪了。”冷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三叔沉着脸:“蠢货,亏你还算是秦家的人,被欺负了还有脸说?”“爸,不是我打不过,是……”一时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为自己解脱。宁鹿推着秦景肆走了过来,秦景肆依稀看到前面几个人影,凭着声音听出来是谁。看着宁鹿,秦沐泽眉头一皱,顿时抬手直指着她:“我怎么看着你就是那个女骑手呢?不会是你在巷子里揍的我吧?!”宁鹿一脸无辜:“三少说什么呢?我一放学就回来了,怎么可能揍你?再说我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不是吗?”揍人?秦景肆听到这话,却微微挑眉,自家小姑娘在外面会打人?挺好,至少不会被欺负。“怎么不可能?你在学校的时候明明就摔了我一跤,力气很大,比我强多了。”为了证实这一点,秦沐泽还专门撩起自己的衣服,给三夫人看后腰的淤青:“妈,你看,这就是她推我磕到的。”三夫人一看,果然宝贝儿子后腰上有一块核桃大的淤青。“宁鹿,是你干的?”“三婶,您误会了,与我无关。”三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不就是秦家找来的一个生子机器,还敢顶嘴?“丑鬼,谁给你的胆子?”三夫人气急败坏地走过来,举起巴掌就想给她一巴掌。秦景肆眼睛虽看不太清楚,但还是凭风声紧紧地抓住了三夫人的手腕。“景肆!”三夫人急了,他竟然要护着这个丑鬼。“宁鹿是我的女人,我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即使他的目光混沌无光,但语气里迸发的杀意还是震撼住了在场的人。秦沐泽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
一个寒噤。一直冷眼旁观的三叔干咳两声,嘿嘿笑着,不温不火地说:“景肆,我们秦家是讲规矩的地方。”“所以呢?”“我还没死呢?”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秦老爷子由临淇扶着走了进来。秦老爷子甩开临淇的搀扶,挺了一下后背:“我才出去几分钟,你们就开始耗子扛枪窝里反了?”“爷爷!”宁鹿和秦沐泽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句。秦沐泽立即从三夫人怀里起来,一个飞步跑到秦老爷子面前,先发制人道:“爷爷,她在学校欺负我,把我推了好大一块淤青,您可得为我出气!”老爷子看了一眼秦沐泽,又瞟了一眼宁鹿,呵斥道:“胡说!小鹿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推你?再说了,你就不能让着他点吗?她可是你堂嫂,你还有规矩没有?”三叔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