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道人正要和虎王暂时联手,准备先绞杀众人。
此时天边缓缓飘来一句话。
“在下没有来迟些什么吧!”
一道人影从远处快速飘来,不是别人,正是大师兄引律。
众人皆惊,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当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出现的七苦道人与虎王吸引的时候,引律已然悄悄地脱离大部队,不知去了何处,直到现在才飘然而归。
所有人中,只有李见秋师兄弟四人对此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显然,他们是早就知道大师兄的去向,并对此有所预料的。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事情的全貌其实还得从李见秋一行人在木樨林救下昏迷的孙尚说起。
引轻将孙尚慢慢放在地上。
大师兄度了几道真气往孙尚体内,在一番调养后,孙尚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想起身警戒。当他发现面前是几个大和尚,而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时,他才稍稍放下戒备之心。
但刚才的乱动却导致他体内刚平复的真气又是一阵横冲直撞,让他的伤势又加重了几分。
众人赶紧安抚住他的情绪,大师兄又再次重复之前的步骤给他疗伤。
在疗伤过程中,孙尚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就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情况一样,把重点完全放在了和李见秋师兄弟们问东问西上面。
在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后,孙尚拉着大师兄问道:“师父,你们真是于阗寺的僧人吗?你们可有曾听闻过‘天书’的传说?”
见到众人摇了摇头,孙尚于是说:“师父们没有听说过是好事,最好以后都不要听说过关于‘天书’的事,这非常重要。你们也不用费心为我疗伤了,我已是将死之人,这点已经改变不了了”
随着体内真气的慢慢平复,孙尚的脸色有了好转,多了些许红润。所有人都一点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少年会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大师兄刚想劝上一劝,但没想到孙尚突然郑重开口道:“在下乃是罪人之子,本就无有活下去的心思,但有一点,不知是否各位师父愿意发发慈悲,替我这个将死之人办一件事!如果不愿,在下绝无半点怨言,如果愿意,在下来生当牛做马也甘为各位驱使。”
大家只觉得这少年的话越来越云里雾里了。
“但说无妨。”
大师兄开口道。
“在下的父亲在二十年前犯下了一件罪不可恕的恶事,那乃是见宝起意,灭人满门的大罪。而这几天,他的往事被神捕铁三三探出,如今他也已身死我作为罪人之子,理应随他黄泉而去,但只有这个东西,如果不把它妥善处理,在下九泉之下亦难安!。”
孙尚拿起一直拿在手中的宝剑,几下摸索从剑柄处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泛黄硬皮纸。
他说:“这便是家父当年杀人意欲谋取的宝物,而具体是什么,家父说他当时也不清楚,只是见到这东西的一瞬间就仿佛入了魔一般,疯狂地想要得到它,随后就做下了错事。
家父说,这些年他不断寻山访水,还特意锻了这把奔雷剑,将这东xz于剑内,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东西的真相,怕别人偷走。终于,他最后还是从如山的古籍中寻到了些蛛丝马迹,探寻到了这东西的真面目,但也因此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孙尚此时将那张纸交给大师兄,他看出来,大师兄是这里的领头人。
随后孙尚又继续说了起来,而这次,这位对死亡毫无惧意的少年眼神中却泛出了深深的恐惧与痛苦。
“这东西似乎是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但它被撕下来后又经过了人为的二次加工,最终成了一副地图,这东西水火不侵,刀剑难破,确实是用来绘制地图的好材料,但恰恰是这样的‘合理’却让家父立刻就想起了古籍中提到过的‘天书’传说。”
孙尚身体不自觉地发抖,仿佛哪怕只是想起那‘天书’的传闻就已经让他恐惧得如坠深渊。
“至于那‘天书’的传说到底是什么,我希望师父们不要去探究,古往今来试图探究‘天书’的人都……‘消失’了,人间蒸发?离奇失踪?或是什么,反正就是‘消失’了,所有我不希望再有人因为探究它而陷入困境了。
家父当时想起,就在探查到这地图的来历的之后几天,家里就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我还记得,他穿着一身黑色锦衣,拿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