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与手段罢了。小僧入旺生门,并不是简单的想要了解这个教派的教义,而是想知道他们对于尚离将军即将平定的乱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威胁。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去迷惑与祸害更多的百姓。”
杜萧向脚边的痰盂猛啐了一口,愤愤道:“旺生门所供奉的岁神,就是个伪神,是根本不存在与世间的东西。不过是用一个巨大的谎话诓骗那些妄图长寿无疆的教徒。”
“如果杜大当家和岳老能够联合陆城尉,在洛轮港全面禁止延年汤的售卖和使用呢?至少不要再让更多无辜的人陷进去了。”周自行问道,可话一出口,就立马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这件事情恐怕不能一蹴而就。”岳步云愁云满面,“延年汤背后的利益链条太长,全面禁令,保不齐会动到哪根重要筋脉,可能会出大问题。更何况现在洛轮港旺生门教徒众多,一旦全面断了延年汤的供应,海祭日的那种混战场面也许就还会继续出现。”
“云兄说的不假,这件事情要缓做,不能急。”杜萧也非常认可岳步云的说法,道:“恰好各帮派现在又在和陆城尉他们官府的人交接渔业货业,紧盯我们动作的人还不仅仅是旺生门,一下子树敌太多可不算明智。”
周自行点点头,杜萧忽然又道:“不过周师父的主意倒是提醒了我。想要瓦解旺生门,可不仅仅是周师父加入他们作为内线这么简单。我们不仅要去争取陆城尉的支持,帮助周师父进入旺生门卧底,更是要官府出面对旺生门做一定的压制,才能让他们的影响慢慢在洛轮港绝迹。毕竟也是事关王朝和尚离将军当下的局势。”
“恐怕仅仅是陆城尉的支持还不够。”岳步云笑笑,似乎有了更好的主意,“周师父在海祭日对抗旺生门的事件之中的表现,想必陆城尉是看在眼里的。不如请陆城尉上书盛岚将军,请求他动用些关系,让周师父在贸河城混入旺生门更内部的组织中。再加上周师父是董默将军的发小至交,盛将军一定会全力支持的。”
“这个主意好!”杜萧点头道:“而且洛轮港不少人都见过了周师父,在这里想要混入他们的教派恐怕也是有点困难。”
周自行当时琢磨着杜萧的话,明白自己在洛轮港不宜再高调行事。可只有洛轮港的旺生门才与海州的联系最为紧密,去了贸河城到底能不能打听到关于魂石的消息,他的心里没有一点点的把握。
“这本都该是通过洛轮港城守黄良军向向盛将军去汇报。”岳步云刚浮现的笑容又随着一阵阵的摇头散去,“只可惜他被旺生门腐蚀心智,真是一个可怕的信号。不知道还有多少个黄良军,被旺生门送到眼前的利益所困,被旺生门迷惑,做的事情都与他们当初为官、为将前的理想抱负背道而驰。五年前尚离将军击败滨州定宁侯之后,据说定宁侯的小儿子逃去了海州。”
“哼!就是那个淫后的弟弟吧!”杜萧非常的不屑,忍不住插了一嘴。
“没错,是他的三儿子。他们姜氏一家也确实可笑,生了个女儿在朝为后,本该母仪天下,却是红颜祸水,淫乱后宫。定宁侯死后,他的大儿子刚刚继了侯位还没几年,就被二儿子弑杀。尚离将军这才助木丸贵帝得了整个滨州。”岳步云所说的,也不过是数年之前在霸州、滨州皇室与各州诸侯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却也对当今的北陆产生了改朝换代的深远影响,“即使滨海两州已经禁止了通航,依旧有传言说肖永鑫也逃到了海州,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些勾连。如今丰州、东州初平定,东南各地百废待兴。西南还有南腾侯的一方势力尚未平定统一。如果真的是定宁侯的小儿子联合着海州卫海侯,想借着旺生门的力量想对贵帝的王朝不利,待这一番扰乱之后,卫海侯再忽然大军南下,不仅仅是滨州危矣,霸州亦危矣,更是王朝危矣!”
“尚离将军的全部精力都会放在南方,确实不能让尚离将军在这个关键时刻分心。”杜萧附和道,“乱世刚刚才要可能接近尾声,千万不要被旺生门再次掀起各地的乱战……”
岳步云仿佛豁然大悟:“周师父,岳某有个想法。既然周师父是禅隐宗的门徒,我们向盛将军谏言,以周师父为首,在滨州大力推广禅隐宗,以禅宗之’真义’去对抗旺生门的‘伪神’,这不是更好吗?“
杜萧点头认可:“此法甚好,若是能够以禅隐宗驱离了旺生门的势力,周师父也可借机得个官爵,未来仕途兴许也是不可限量。”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道法自然!”周自行一惊,没有料到两位大当家竟然想到这个办法,“我禅宗道义本就不应与仕途相连,小僧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