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走去。等到了黄良军的马前,他也不正眼黄良军,自顾自的站在旁边,望着已然空旷的街道,冷嘲道:“黄将军,是盛将军给下了命令吗?怎么这么着急又跑回来了?”
黄良军咂摸着嘴,一阵有苦说不出的痛苦感,老半天,才叹了口气,“作孽!”
陆景华斜眼一瞪,“你若是早下令,又哪来的这般作孽?”
黄良军不再言语,驾马驶开,像是去处理止战事务。陆景华明白,他是愧对于己,无颜相见了。
“陆城尉!”黄良军走开后,又一位武将下马来到陆景华的身边,他一看认得此人,是盛岚的副将邵福。
“邵将军,惊劳您了!”陆景华恭敬施礼,“盛将军的命令是您带来的吗?”
陆景华实在想不通,盛岚远在贸河城,如何知道今日洛轮港海祭的械斗,并且算准了黄良军会消极应对。
“杜萧怕是对今天早有算计,他派了人去贸河城传信,自然有人替他到盛将军面前说话。”邵福答道,“没有想到黄良军真如杜萧所言,担其职,却不谋其事。待事情平息,盛将军必要追究其责任。倒是陆城尉您受累了。”
陆景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后脑,“那有什么受累可言,尚离大人交给我一城之尉的重任,我却只能眼看着子民互相残杀,毫无办法。邵将军这么说,景华实在有愧。当务之急我还是要去做好善后,动员全城医馆、郎中救治伤员,安定百姓。”
“是啊,刚才制止械斗,还有不少胆敢反抗的人,听说很多都是旺生门的教徒,你们洛轮港的大牢恐怕都没法塞得下这些人。”邵福苦涩的摇着头。
“他们大部分人应该都是受了蛊惑煽动,大锤帮,清流帮的当家人,在煤铁、延年汤等与海州的贸易上,走私和漏税的情况严重。趁此契机,也应当彻查到底,好好整顿洛轮港帮派事务。”陆景华的双眼中透着忧民的惆怅却也充满自信。
“旺生门的实力确实该要限制限制了,待我回贸河城也会和盛将军汇报清楚。”邵福点头认可道。
“可能最好还是报至尚离大人的层面才为妥。”陆景华补充道,他并不认为这是在洛轮港甚至是滨州之内能解决的事情,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会动摇当今的政治之基。
“邵某一回贸河城就立即处理此事。走吧,我们先一起去会会这个杜大当家。”邵福示意手下人牵来了两匹马,“陆城尉还能乘骑吧?”
“景华无碍,邵将军请!”陆景华示意邵福先行,又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黄良军现在还在自由行动,是否……”
邵福看出陆景华担心黄良军会畏罪潜逃,宽慰道:“陆城尉不用担心,我的人一直跟着他在,他这次的失职恐怕……”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气,颇为惋惜。
周自行和岳晓雨在这边一番大战之后,终究是救下了杜萧女儿在内的三个孩子。他俩万万没有想到是岳步云以一个弓手的形象出现并且亲手射死了周奎。
随着周奎的倒下,周围的铁闸帮众人、旺生门教徒顷刻间就被杜萧带领的釜钓帮击溃。同时介入械斗的边军不断驱赶和逮捕斗殴的人群。炸了锅的码头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
杜萧扔下双刀,直奔女儿,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再次一个不小心就又被人带走。他的女儿终于宣泄了全部的不安与恐惧,在父亲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周自行搀扶起受伤的岳晓雨,发现闫峰闫岭兄弟俩紧紧跟随,身不离影,他问道:“你们俩都是谁家的孩子?能走就赶紧离开这里吧,不要再和旺生门有任何瓜葛了。”
“我们没有家,一直就是流浪在这码头的。前几日有人跟他走能带我们挣大钱,没想到是个骗子。您是我们救命恩人,我们以后就跟着您走”闫峰回答道。
“这.....跟着我哪行?我也是个居无定所的人。”周自行觉得闫峰、闫岭俩兄弟的决定就是胡闹,“你们还是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好好学点本事,我这里还有点钱......”
他说着就要从怀里去找几个银丸,这才想起身上带的钱,在洛轮港这几天也花了差不多了。
岳晓雨看明白了他兜里空空,接话道:“我这里还有些银丸,不多,但是......咳咳......”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周自行见岳晓雨捂着腹部,忍不住疼痛又咳了几下,赶紧扶住她的肩膀。刚刚接触到她肩头的温热,忽又觉得不妥,收回了手臂。这突然的泄劲险些让岳晓雨摔倒。
“你!”岳晓雨怒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