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疼痛的抽搐起来。
“这包扎的很随意,得打开看看伤口血有没有止住。”那壮汉也来到善水身边,递过一碗稀粥给禧虎,又撕碎了个馒头撒进粥里,“先喂他吃点东西,他很虚弱。”
他的声音和语气让禧虎容不得拒绝。他微微抬起善水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稀粥和馒头都是冰凉的,好在经过粥汤一泡,冷硬的馒头也稍好下咽。他让粥汤缓缓的流进善水微张的口中。善水也慢慢恢复些意识,吞咽着食物。
壮汉用力撕开善水的裤腿。原本的包扎只是用布条随便缠了几道,一下就随着裤子一并扯断,露出一个窟窿形状的伤口。周边撕裂的皮肤因收缩而蜷曲,更是拉扯出伤口下的肌肉外翻。
禧虎本不敢去看这血肉之伤,他很担心狂野血脉之力让自己现在又失去控制。但他并没有刻意的去控制自己的意志,那股力量就像是暂时离开了他的身体一样,丝毫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这是被枪扎的吧?还好没有伤到动脉,血倒是被他们止住了。”壮汉说道,他将善水的另一只裤腿撕裂,扯成布条重新帮他包扎。他的手法娴熟,虽然勒的善水时不时的一阵抽搐,但布条被他摆布的平整紧实,比刚才的胡乱包扎要好的多。
“这里没有创伤药,他在这里迟早会伤口感染。”壮汉弄完搓了搓手掌,说道。
“求你救救我师叔!一定要救救他啊!”禧虎哀求道。师父反复嘱咐出寺道途险恶,没想到连庐州都还没出,就和善水遭此大劫。
“禧……禧悟……”善水轻声的呼唤着。
“师叔,我在这里!”
“这伙……山匪……山匪不简单。”他非常费力的说道,“他们……劫道也是,有虚有实,这一次……才是他们……的真实力……”
“山匪?”壮汉眯起眼睛看着两个禅隐僧,“你们是被山匪抓过来的?”
这壮汉对善水的施救,已经获取了禧虎的信任。禧虎把他们在官道上被山匪袭击的事情简要叙述,一直说道他俩被打晕蒙上双眼被送到这里。
壮汉听完苦笑起来,“原来吃这苦头的不止我一人。这里是圩城的衙门。刚才带你们进牢房的可都是边士和衙役,你们也是看的真真切切吧?其中道理可还要我明说?”
禧虎揉了揉被击打肿起的脑袋,仍在思索。善水长叹一口气,“真没想到啊……”
“难道……”禧虎仔细捋着今天经历的每一个细节,慢慢也想清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真相,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都是一伙的?”
“哼!”壮汉冷笑一声,拿了个馒头丢给禧虎,自己也拿了一个啃起来,“这伙贼人,以伏羊山为据点,大头领叫北寻兼,在萧城和圩城一带盘踞很多年了。上到两城的城尉城守,下到边士、边卒,里面都有他们安插的眼线。或者干脆说就是他们的人。贼喊着捉贼,一边收着护送的钱,一边吓唬着旅客,这才一直养着他们的。不然就这伙人,这么多年几个城集兵都会剿不灭?”
禧虎这才恍然大悟。这么说来那朱方明必定就是山匪的人。现在回想,袭击他们的山匪带队头领,从身材上看还真和朱方明有些相似。他假意城守传令,暂停当日其他所有旅客行程,唯独护送善水师叔和自己。这根本就不是为了感谢,而是报复。
“可怜了小五……一众真壮士,都被他们杀了。”善水说道,“我和善明上回经过时,打断了……他们二少爷腿,还送到了圩城的衙门里来。那山匪们早就想要报复了……结果我们就……被这朱方明算计……”
“哦,呵呵!原来那小子的腿是你打断的!”壮汉一口吞完馒头,哈哈大笑,好像出了口气一般。
“敢问壮士……尊姓大名……”善水挣扎着想要起身。
“在下徐铁牛!”徐铁牛一把扶住善水,“未请教大师尊号?”
“小僧善水……禅隐宗南清寺僧徒,这是我师侄……禧悟。徐壮士好像对山匪很是了解?”
“嗯……算是了解一些吧。”他回答道,“徐某是行伍出身,曾经在前朝的西州平乐侯手下效力。尚离澜枫统一六州后,我就逃了军,听说曾经的老战友在萧城当了边守,就想来投靠。没想到他直接劝我上伏羊山上落草去。我就骂了他官匪勾结,可没想到他直接趁着我喝醉酒把我绑到圩城来关押起来了。”
“既然知道他们官匪勾结,我们再找地方报官!一定要让百姓们也知道这个事情。”禧虎愤愤道,连馒头在手里都忘记吃,捏的变了形。
“在这一带他们只手遮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