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招惹其他人注意。会有很多想不到的危险。”
“善水说的有道理。”善光说道,他也敏锐的感知到自己的徒弟特别在意自己的面相,尤其在昨日杀虎之后,“既然闫峰是善行的徒弟,那么也就是我们禅隐宗南清寺的僧徒。善水你再辛苦一趟,请闫峰回寺相见,也好一起再议营救善行的事情。”
禧虎心头一紧,他越发的感到异族人在北陆的寸步难行。可能自己现在连南清寺门都不能再迈出了。
就在这时,屋外有僧徒来报,边卒小四只身匆匆上山而来,要见禧虎,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如此匆忙,带来的消息也未必是件好事。”善通担忧道。
“你陪禧虎去吧。”善光大师对善通说道,“见完之后我们再继续商量。”
果然,如同善光大师预料,小四带来的消息几乎要让禧虎窒息。禧虎打死的恶虎送到常城尉面前后,常城尉与赵家一商量,对外宣称南清寺禧虎就是招致恶虎成灾的罪魁祸首。但是他们并不敢像缉拿禧勇那般,冒失上山当面抓捕禧虎,毕竟那赵家大少爷还没有从昨天的恍惚中恢复过来。于是,便出了一个更加恶毒的点子:他们在全城张贴了关于禧虎的悬赏通缉令。只要将禧虎送到常城尉面前,无论是活是死,都能得到两枚金枫币的奖励。这可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年多的口粮费用。
“常城尉因为刘边士的不辞而别已经暴怒了,我也是偷偷来通报的。被他们知道了也没有好果子吃。虎哥,你一定保重。最近千万不要到寺外露面了。”他说完事情后,又交代了几句,急匆匆的就下山而去.
待善通和禧虎把情况向善光大师和善水一通报,就连多日不在寺里善水都看清了赵家的恶毒,骂道:“这帮恶徒,就这是在判禧虎的死刑!”
善通也摇头劝道:“师兄,常城尉和赵家迟早还是会对咱们寺下手的,他们可能只是在等待个机会,禧虎继续留在寺里或者南清寺太不安全。可能……真的要用师父和您之前安排的法子了。”
善通所提的法子,早在正合大师圆寂之前,就与他们商量决定了。经过无数次的失败的尝试,终于用猪、牛的皮革,为禧虎打磨了一副普通人的面具。面具打磨的极其逼真,套入人脸后与普通人无异。但想要固定面具,就必须使用正合大师调制的特殊胶水,一旦粘到脸上,短时间内是无法摘下来的。强行摘落甚至会撕毁佩戴者面部的皮肤与肌肉。
也就是说,这就是一个给禧虎换脸的计划。
善光的内心是犹豫的。这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计划,不到万不得已本应不可使用。现如今,寺内多难,自己断臂为代价威慑赵家,虽然已解了赵家对南清寺的表面威胁,但赵家的持续的施压,终有一日会有可能侵害到寺里的其他僧徒。自己已作为住持,更应该在此时果断决策。
“你们都去吧,我和禧虎单独谈一谈。”善光轻轻摆手,示意善水和善通离开,“通知所有寺内僧徒,加强全寺的日常戒备。外患不得不防。”
二人得令后退出屋去,善光沉下声来,认真问道:“为师一直向所有人隐瞒了你的身世,从未问过你是怎么想的……”
“您别这么说,徒儿明白,南境异族的身份,只会为寺里招惹更多的麻烦。”禧虎赶紧说道,他始终认为自己的存在,打乱了南清寺的平静日子。
“招惹的麻烦并不在南清寺,而在你自己的身上。”善光突然加重了语气,“就算是有一天南清寺再大的麻烦,哪怕寺门尽毁,也不过是外化于物的虚无场地。寺庙散了,僧徒到哪一家禅隐宗的寺门前,都依旧是禅宗僧徒。重要的不是寺门把禅宗框在了哪个地方,而是你如何把禅宗放进心里。“
师父的一席话让禧虎似懂非懂,大脑飞速的运转思考着。师父抬起右手,轻轻抚在禧虎的肩膀上,问道:“告诉我,你现在内心所想是什么?”
“我……脑子很乱。”禧虎低头,不敢于师父坚定的眼神对视,“我……很想,不,是非常想,曾经就非常非常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在哪。善行师叔也好,闫师兄也好,也许他们都能够给我答案。但是……”
他有些哽咽,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善光就这么看着他,抚着肩膀的手就像在传递给禧虎勇气。
他调整了一会,“他们已经死了,我与他们永远不会再见彼此。但是南境的族人,我是否应该去找寻真相回归他们?我不知道,师父,我真的做不了决定……”
善光明白禧虎心中所痛。留在北陆,不明真相的人将他视为怪胎虎妖,若有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