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衙门我们再慢慢审!”
“这小子还敢骂人,真想揍他!”禧兑骑在阿虎肩膀上摩拳擦掌。
金兑儿拍了拍禧兑的腿,轻声说道:“快下来,师父来了。”
阿虎赶紧弯腰低头,禧兑轻轻一跃跳回地面。善光大师在善源陪同下,从寺内走了出来。善源的手里还握着他那柄铸铁禅杖,每走一步禅杖就在地上敲击一次,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众僧徒赶紧让开了一条道路。
“嗬,住持大师终于露面了啊?”常笑见善光大师出寺,嘲讽道。
善光大师来到常笑面前,面容极其平静,说道:“常城尉下令交人,老僧不敢不交,南清寺绝不会姑息行凶伤人之徒。只是禧勇失踪数日,我们也派人在山下寻他。如果常城尉找见了禧勇,劳烦差人通知下老僧。但凡确认他的恶行,本寺也不会轻饶了他。”
“善光大师,裴勇可是你们寺里的人,你们说不见就不见了?”常笑拧着眉头问道,“这包庇嫌犯的罪状,怕大师也担不起吧?”
“道法自然,禅隐宗僧徒向来有一说一,从无诳语。常城尉要是不信老僧,那也是没办法了。”
赵劲推开身前的下人,走到善光的面前,道:“敢动老子的人,我看你们这些秃僧都是不想活了。明天我就差人烧了你们寺……”
常笑赶紧揪了揪赵劲的衣角,赵家虽然产业大、势力广,但禅隐宗在庐州和东州范围之内也还算是极具影响力的宗教,仅得罪了南清寺不要紧,但要是和整个禅隐宗对立上了,怕是赵家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可不成想,这赵家大公子并不明白这个道理,推开常笑继续指着善光骂道:“还有你们寺里的什么兑儿?烧我家的货栈是吧?怎么样,我看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老子一把火……”他说到这里似乎也觉得好像有些过于激动,停顿了一下,又狠狠的说道,“烧死你们!”
“赵公子这话里有话啊,我就想问问裴掌柜家里那把火,赵公子是不是也知道凶手是谁啊?”善通突然提高音调愤怒的问道。
“我……我哪知道,他们死了活该。”
他这一句话,激起了南清寺所有僧徒的众怒,大家吵吵嚷嚷的就想上前揍他,喊骂之声迭起。
禧兑和禧虎听见赵劲的话,也忍不住的往前挤去,尤其是禧兑,撸起了袖子就想狠狠的打一架。还是金令儿冷静的制止了他俩:“你俩别冲动,有师父和师叔们在。”
常笑赶紧示意手下人挡在赵劲和僧徒们的中间。善光平举双手,让大家保持冷静。不一会儿,现场又安静下来。
善光缓缓说道:“逝者为大,赵公子,休要对他们不敬。”
“公子一时气话,大师莫怪,莫怪。”师爷郑德广赶紧缓和道。
赵劲哼了一声,转身往后退了一步,抹了抹鼻子,对着师爷郑德广说道:“快,给我派人进去搜!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把裴勇揪出来!”
“这……”郑德广愣了愣,挑着眉看向常城尉。
常笑的一边是得罪不起的赵家大公子,另一边是不敢得罪的禅隐宗,夹在中间也是有苦难言,再看着手下这不顶用的师爷,想了半天,大喝一声:“刘宗!快让他们交人!”。
刘边士一直站在衙门和赵家队伍的最后面。听到常城尉叫喊,才一瘸一拐的挪到前面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大人,禅宗圣地,恕小人实在不敢造次。”
赵劲一听,再次火冒三丈,挥手就向刘边士的脑袋上拍去,嘴里还骂着:“没用的东西!”
刘边士即便腿脚不便,却也毕竟身经百战,轻晃一下,就躲开了赵劲。可赵劲一掌挥空,眼见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
善幽箭步跟上,一把搂住赵劲,赵劲那细小的身型在他宽大的手中好似鸟儿一般。善幽刻意的笑道:“哦哟,赵公子好功夫啊。”
这一下惹的众僧徒们哈哈大笑。赵家和衙门来的几个下人,忍不住也捂着嘴偷偷笑了两声。
赵劲哪能忍受的了这般侮辱,推开善幽,从常笑腰间拔出配刀,胡乱挥舞着,嘴里大吼道:“我看你们都活腻了吧!”
赵劲本就不会功夫,配刀在他手里就是件极其危险的物件,随时可能误伤他人和自己,连常笑也不敢上前阻拦。人们纷纷后退,让出空间给这大公子耍着。
赵劲耍了几下,就气喘吁吁。环视四周,却见众人躲得远远,时不时从僧徒中还传来几声嘲笑声。他恼羞成怒,骂了一声:“我去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