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看凶器力道以及造成的伤痕,应该是一人所为,但都不是致命伤,而且是在那一刀之后才形成的,更像是一种宣泄。”
“你的意思是,荣亲王是自尽?现场还有一人,且只有一人,对荣亲王造成了二次伤害?”
碧玉颔首,“是。”
邵卿洺沉思道,“依你们所见,此人是一名高手吗?”
“高手毋庸置疑,”褚沛霖抢着回答,“依属下之见,此人的每一刀都颇有章法,虽不致命,可会导致流血过多,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碧玉由衷夸赞,“褚兄见多识广,碧玉自叹不如。”
褚沛霖谦虚道,“谬赞,我只是碰巧知道。”
碧玉又道,“圣上,虽未亲眼所见,但属下猜测,绑走熙宁的,和杀荣亲王的应该是同一人。”
邵卿洺想起当日荣亲王呈上的字条,他虽坚持表示对此事一无所知,可他后来悄悄离开,又顺利找到熙宁,最后身死,无一不表明他身在局中,绑走熙宁的人真正的目的在于他。显然,在荣亲王背后还隐藏着一人。
此人,或许比荣亲王更加危险。
其他更具体的,恐怕得等熙宁醒来才能知道了,她昏迷之前让自己屏退左右,大约也是要说这件事吧。
只是真相怕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隐秘诡谲。
熙宁一睁眼,就看到邵卿洺略显憔悴的面容,熙宁睡了三日,精神恢复了不少,邵卿洺茶饭不思,生病的人倒像是他。
“宁儿,你醒了,”这三日来,熙宁每一次醒来邵卿洺都在,只是每一次他都只来得及说这句话,这一回也没抱什么希望。
熙宁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嘶哑,“圣上,我睡了多久?”
邵卿洺怜爱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昏睡了整整三日,宁儿,你受苦了。”
熙宁大惊失色,三日,那她耽误了多少事,忙要坐起身,邵卿洺阻止她,“别起来,有什么事,朕去做就行。”
熙宁眼里带上了祈求之色,邵卿洺于心不忍,抱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样总行了吧?”
熙宁大病初愈,全身发软,确实也无法久坐,也就没再坚持。
“圣上,荣亲王死了!”
邵卿洺点头,“朕已经知道了。”
“绑架我的黑衣人,从前和他有某种约定,具体我不清楚,但一定和宛国的命运息息相关。”熙宁边思量边说道,“他以为我必死无疑,才没有当场杀人灭口,如今我侥幸逃脱,我担心他会狗急跳墙。”
“你放心,朕已经让顾晓春去查了。”这人将自己隐藏得极深,倘若不是荣亲王为了熙宁退出皇位之争,他藏匿到最后,当真有可能会渔翁得利。
“对了,圣上,”熙宁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最关键的线索,“荣亲王临死前让我提醒您,此人手里有兵权,让您一定小心!”
邵卿洺沉下脸,他瞬间明白了,难怪之前荣亲王有恃无恐,无论谁手中握有兵权,谁的腰杆子都会硬上几分,“宁儿,你能判断出那人的年龄吗?”
宛国拥有兵权的将领不在少数,如果熙宁能根据嗓音判断出那人的年龄,那就能缩小范围。
熙宁仔细回想,黑衣人的话不是很多,且有意掩饰自己的嗓音特点,只大致可以断定此人还相当年轻,绝不是上了年纪的人。
她迟疑道,“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又有些担心,“我实在没有把握,其他人,圣上也要查一查。”
“好,你放心,”邵卿洺出门交代了几句。他对熙宁是无条件信任的,熙宁能这么说,至少排除了镇国将军穆寂修,兵部尚书雷宝成等人。
邵卿洺回来时,顺便让李安端来刚熬好的鸡丝粥。李安是个细心的人,每天都会让御膳房事先预备好,熙宁醒来就可以吃上。
熙宁想着还有其他事要同邵卿洺说,邵卿洺表示吃完再说也不迟,舀了一勺,吹凉后,温柔地递到熙宁嘴边。
熙宁确实饿了,这一勺下去,胃口大开,吃完了一碗还眼巴巴看着邵卿洺。
邵卿洺点了点她的额头,“叶先生说了,你三天都没进过食,不可贪多,要循序渐进,否则肠胃会受不了的。”
他让李安收走碗筷,又喂熙宁喝了点水,“现在可以说了。”
熙宁有许多事要告诉邵卿洺,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邵卿洺用手指帮她抹去嘴角的残渣,“宁儿,朕有一件事想问你。”
熙宁连连点头,现在已没有什么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