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青桃手里打着的灯笼一晃,朝着后院的厢房去了。
夜里,金氏的表情越发微妙,她身侧的大丫鬟眯了眯眼,不确定地问:“夫人,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金氏笑而不语,半晌,才低哑出声:“温凉是个极聪慧的丫头。”
一点儿也不像她的娘林宿。
而顾温凉这会脚下的步子才慢了下来,青桃气息不稳,手里的灯笼也随着时不时晃动几下。
“小姐,您与大夫人可是闹了不愉快”她绞尽脑汁试探地问,实在不知晓自家小姐面色如何变得这样快。
前头有座石桥,顾温凉提了裙摆拾级而上,周遭极静,便是连丫鬟婆子,也没见着几个。除了河面上的粼粼水光,便只剩下呜呜咽咽的风嚎之声。
“未曾。”直到这时,顾温凉才回了青桃先前的话。
金氏哪是与她闹得不愉快,分明是在逼迫她,时时提起娘亲,就怕她轻饶了那外室女。
第二日一早,天色蒙蒙青时,顾温凉就起了来,东西早在几日前便妥妥的备好了,除了来时的几口大箱子,还有府中人赠的各样玩意,其中最珍贵的,便是那口乌木盒子。
府中的众人都在大门口等着,老太太不忍瞧这场景,捂着胸口哭倒在了金氏的肩头。
便是包氏,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眼也已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