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涔有起床气,但不算严重,没有冲她发火,他只会蹙眉然后叹气,用喑哑困倦的声音提醒她:“知知,吃药。”
等她吃完药重新钻回被子里,他就侧身把她抱进怀里,闭着眼确认她吃了没。
确认她吃了以后,他才满意地嗯一声,拍拍她的背,说继续睡吧。
那时候的喻幼知很自责,缩在他怀里默默下决心,一定要把鼻炎治好。
然后就回国了,到现在也依旧是一个人生活,所以治不治好已经没所谓,死不了就行。
喻幼知甚至乐观地想,鼻炎陪了她这么久,等死了以后钱带不进棺材,能带个陪伴了多年的病进棺材也不错。
喷药缓了会儿后,喻幼知把自己进不去学校的原因给贺明涔说了。
贺明涔挑眉:“班导辞职了?”
看来他也不知道这个事,由此可见这几年他也没回过学校,甚至也没联系过学校的人。
除了班导,其实也还有别的老师,但因为刚刚在门卫那里当场被戳穿,喻幼知实在也没那个脸改口说来看别的老师。
那目的性也太明显了,但凡门卫警惕些,就能猜到她今天来学校肯定不是为了单纯的看老师。
贺明涔显然也知道这点,提议道:“你待车上吧,我进去看看。”
喻幼知赶紧问他:“你知道那两个学生的名字和长相吗?还有他们是哪个班的。”
“知道,你师父给我看过资料了。”
犹豫片刻,喻幼知真心实意地跟他说了句谢谢。
做人要公私分明,贺明涔帮了她,她说些谢谢没毛病。
“以前帮你补习,现在帮你查案,”贺明涔睨她,扯了扯唇,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怎么总围着你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