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酸软温热,侧头去看母亲。
马春慌忙摆,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我可没哭。女人家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都是你爹哭的。”
马主君朝马乐撇嘴,当着儿女下人的面揭马春老底,“你不知道,就她哭的最凶,随拿本书都能想起来你。”
马乐握着马主君的轻声说,“让你们担心了。”
丫丫小声解释,“不能怪奴才。奴才也以为公子没了,眼睛都哭肿了,夜里给公子守灵,听见公子说饿了的时候,差点把魂给吓出来,那时候奴才便知道,公子其实是假死,是皇上的主意,让公子用假死逼主子一把,如此才能拌倒吕晟。”
马春心道我说呢,“我就知道这事背后有皇上在推波助澜,否则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有那么多人愿意同我一起揭发吕晟。”
“你就事后诸葛。”马主君拉着儿子的上马车,笑着说,“我们才不信你。”
瞧着爷仨当真不理自己,马春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是不上马车。
直到马主君从马车里探出头催她,马春这才给台阶就下,赶紧回马车上听马乐说说整件事情的始末。
不管曾经是何等凶险,如今已经都过去了。所有的事情全都留在了京,不带到乡下去,除了马春被封为品大员的那道圣旨外。
马春心道,这事将来可以跟孙女吹嘘,她祖母也是做过大官的人。
然后在小孙女一脸崇拜的时候,自己再装逼的告诉她,其实一家人齐聚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马春沉浸宦海多年,在儿子死而复生后才悟出这个道理:这世上,唯有活着最重要,其他的全都是扯淡。
第49章 楚子栎碰瓷
宫里如何风起云涌, 身在皇子府的楚子栎一概问不着, 盛夏本来还在庆幸说得亏出来了,谁知道转脸楚子栎就遇了刺, 好在一切还算有惊无险。
虽说匕首只伤了楚子栎的皮毛, 可当时的情形倒是有些惊险, 若是匕首再往楚子栎脸上偏一些,那可就真破相了。
盛夏觉得不管对方是何目的所图什么, 只要他们待在固若金汤的皇子府里不出去, 对方就伤不着他们,直到他看见楚子栎兴致勃勃的要出门。
盛夏傻眼了,心道:这怎么还有主动出去送人头的?
“殿下。”盛夏跑过去拦在楚子栎面前,疑惑的问他,“您这是要干嘛去?”
“出去玩。”楚子栎神色雀跃, 像是昨天遇刺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怕。
盛夏觉得楚子栎这是一觉睡醒就把事儿给忘了, 他有必要提醒殿下,“您忘了昨天的凶险了?这种时候最安全的就是在府里玩。”
盛夏上前挽着楚子栎的胳膊, 说道:“奴才陪您在府里头捞鱼躲猫猫好不好?”
“不好。”楚子栎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扭头看着盛夏,执拗的说,“想出去玩。”
盛夏虎着脸不同意, 楚子栎鼓起脸颊瞪他,“夏夏不听话,我要告诉阿姐, 让你去给我洗衣服。”
楚子栎说完更是执意要出门回宫。
这话还是暮春昨个数落盛夏的时候用的,谁知道今天就被楚子栎有模有样的学了过去。
“殿下殿下。”盛夏慌忙拉住楚子栎的胳膊,满脸犹豫纠结,最后一跺脚下定决心,“咱们去问暮春,暮春要是说您能出去您就出去,我听他的。”
两人去找暮春,盛夏站在楚子栎身后拼命朝暮春使眼色,示意他阻拦一下,谁知道暮春竟然背叛了他,二话没说就点头同意了。
盛夏一愣,随即往前跨了一步挡在楚子栎面前,满脸戒备的问暮春,“咱们的暗号是什么?”
“……”那肉麻话暮春说不出口。
暮春瞧着盛夏的脸色,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担心什么,心里倍感欣慰,盛夏终于长脑子了,“不用试探,我是真的,也没被谁买通。允许殿下出门去昨日陛下点头同意了的,你我如何阻拦。”
既然是陛下同意的,那必然是有万全的防备,盛夏没再多想,当下同意楚子栎出门。前后态度变化的特别快。
“……”楚子栎因为盛夏对萧染的迷之信任,朝他翻了个白眼。说好是他的夏夏呢?怎么瞧着跟萧染的夏夏似的。
上午的集市是很热闹的,除却菜市跟鱼市外,各种路边的小摊也摆了起来,路上行人众多,以至于盛夏看谁都像坏人。
盛夏跟只护崽的鸡一样,同暮春一起,将楚子栎牢牢的护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