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郑晨主动挨了对方一拳那时起,她就猜到了胖哥的打算。
其实她并不推崇用武力解决问题,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既是对方不想好好说话,那自己这边也无需再去多讲道理。
另外,村卫生所的医务人员还没到,让那人释放些精力,应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正这般想着,一丝安息香已是出现在身后,掠过她耳侧,直直迎向了尖脑袋的咸猪手。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
何昭林的声音与身形齐齐出现。
淡淡的嗓音透着一股平静,像是暴雨将至的海面。
她一把扣住余虎东伸到半途的手腕,掌面收紧的同时,擒着对方连连朝后退去。
此刻,她的心里很生气。
眼前这个尖脑袋,先是想要抓走小不点,而后又打伤了胖哥。
最关键的是,他还对玄汐起了欺辱之心!
对于这样的人,收拾起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当然,该注意的尺度还是得注意。
否则若让对方去验出了伤,那理亏的不就成了自己这方了吗?
余虎东小山一般的身躯被人强行拉走,心里顿时充满了恐慌。
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想要放声大叫,但碍于面子,好歹是咬牙忍住了。
他想要挣开对方的钳制,但浑身上下却有些使不上力。
连脚步都莫名变得踉踉跄跄的,如果不是被对方拽着,估计这时他已是摔倒在了地上。
而直到两人都快要走进果树林里了,与余虎东一同前来的几名青壮才回过神来。
他们纷纷放开对郑晨的拉扯,一边喝斥一边追往了林边。
看着这一幕,冯潇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恨自己父亲的心狠,也恨自己没本事,现在连累到了身边人,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柳玄汐暗叹一声,向其递出一张纸巾:“不用担心,昭林知道分寸的。”
“对不起,玄汐姐。”
冯潇吸着鼻子说完这一句,而后就觉得哪里没对。
眼下的情况,好像不是何昭林知不知道分寸的问题吧?
没等她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被村痞们推到一旁的郑晨便冲着果林大声喊道:“下手轻一点,不然不好收场!”
一名好心的村民向郑晨递去一团皱巴巴的纸,同时叹息道:“那些人横行惯了,不知道轻重的。”
“哎,要是陶村长在这里,哪会纵容这种事。”
郑晨客气地接过村民
递来的纸,却并没有用来擦拭鼻间的血渍。
他掏出香烟,回敬了对方一根,而后笑着道:“需要下手轻一点的人,我说的并不是那帮混球。”
正准备点火抽烟的村民顿时一愣:“啊?”
郑晨却没有多解释,他给自己也点上了烟,便抬眸盯向了林间。
一排茂盛的林地里,一株果树下倒着个空瓶子。
这里正是何昭林先前待过一会儿的地方。
将余虎东拽进来后,她用力一拧,让对方的手腕关节顺畅地脱了个臼。
有着二十四式古武技的加持,她很清楚对方的痛点在哪,伤点又在哪。
凄惨无比的叫声,从余虎东嘴里溢出,而后朝着四方滚滚传荡。
听到这样的惨叫,刚刚追进林间的四名青年脚步皆是一顿。
瘦得跟竹竿似的通风报信者胆子稍小一些。
他瞅着平常将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的虎哥跌坐在泥地里,叫得跟杀猪一般,心里‘咯噔’一跳,转身就跑了。
其余三人则是骂着脏话朝何昭林围攻了过去。
于是,片刻之后,果树林间又接连响起了三道凄厉的惨叫。
何昭林走回到跌坐在地上的余虎东跟前,慢慢蹲下,抓住对方的手腕,以复位的手法将其脱臼处给接了回去。
而后,她寻到对方另一只手,在村痞既怨毒又恐惧的目光注视下,将另一腕关节也拧了一次。
这一回,余虎东张大了嘴却没能惨叫出声。
他的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浆糊,任由他嘶吼,也只能发出‘嗬嗬’的破败杂音。
他嗓子受损叫不出来,其余三名青年却是被吓得失声大叫。
他们很想要赶紧逃离,双腿却软得像煮过的面条,使不上力。
一片凄声哀嚎中,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