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但你待乡亲一片赤诚,也不算没有可取之处。本座便帮了你这一回,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顾枕澜的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你还不与我说实话吗?最先的那个丫头,究竟是怎么死的?”
王员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挣扎,跪他身边的父老便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那死了的丫头原是这府中做事的。她失手砸了主人家的玉如意,这才畏罪自尽。我等刚才之所以未对仙师讲明,是怕坏了员外郎的名声。其实王员外待人最是宽厚,那东西便是再珍贵,在他眼里又怎么抵得过一条性命呢?”
顾枕澜审视地打量了他半晌,忽而对阿霁道:“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花厅中跪了一地的人面面相觑,不知他才答应要帮忙,怎么突然又反悔了。这些人哭的哭,抱腿的抱腿,顿时乱作一团。
顾枕澜冷着脸不说话,阿霁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好生奇怪,要人帮忙却又不肯对人说实话,也不知道是脸面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你说那丫头是畏罪自尽,又如何来得这么大的怨念,竟能化成厉鬼?”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凭你们,也想糊弄我师父吗?”
眼看这事是糊弄不下去了,王员外的神色也不挣扎了。他道:“好吧,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便与仙师讲明吧!”
那父老劝道:“那我们至少到书房说话,可好?”
王员外摇了摇头:“不必了,此事到底是因我而起,我也不能一直瞒着乡亲们。”
原来,那死去的侍女名叫小翠,生得一副好姿色。话说王员外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个儿子不忒成器,贪酒好色。他见小翠生得美,便意图染指。可知人家姑娘已是定过亲的,哪里能依他?王公子求而不得,最终使了个下三滥的招数,将人迷女干了。
小翠醒来以后,不消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王公子先前还哄她,可后来渐渐也不耐烦了。反正他已经吃干抹净,竟干脆翻脸不认人,就寻了个错处,将小翠赶了出去。她许的人家听说这件事,干脆地退了亲。小翠家里剩个相依为命的老母亲,气不过女儿被人这么欺负,便闹上门来讨说法。
王公子和小翠的母亲争执之下,失手将人打死。小翠一夜之间亲人全没了,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便趁夜找了根绳子,吊死在了王公子门前。
王员外道:“此事过后,我将那孽畜好打了一顿,关了起来。又请人来给小翠和她娘作法超度,可终究难以平息她的怨气。我一家人对不起她,合该给她偿命,可这镇上全是她的亲友邻里,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父老道:“是啊,她化成厉鬼,头一个就杀了王公子,也算报了仇了。可她后来接二连三地滥杀无辜,又算怎么回事?仙师,您若是超度不得,能不能干脆就……”
人心真是奇怪,顾枕澜记得刚才就是这老人,不忍他们两个陌生人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心肠不能说不好;可他又那样冷漠,那可怜的女鬼生前说不得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顾枕澜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对小翠,我什么都没法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第31章
一个厉鬼而已,死了不到一年,还不知道有没有开始修行,怨气再大又能把顾枕澜如何?可见打伤他的绝不是那个叫小翠的丫头。而且顾枕澜同那东西交手时,分明就觉得熟悉,只不过不方便当众对阿霁说。
顾枕澜摆摆手:“我猜,那东西是被小翠姑娘的怨气引来的。她以自己的魂魄为祭,求它帮自己报仇,可见是恨透了你们,连魂飞魄散都不顾了。虽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自然是王员外的儿子,可是你们这些人……”顾枕澜顿了顿,犀利的目光逡巡一周,冷笑一声:“也未必不是帮凶吧?”
这镇子上的人生怕顾枕澜一怒之下丢下他们不管,他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一时间花厅中人纷纷痛心疾首地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顾枕澜听得直摇头:“她人和魂都已经不在六合之内,你们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王员外有些提心吊胆地说道:“仙师,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怪我教子无方。还请您无论如何帮帮镇上无辜的百姓吧!只要您能救他们,让我偿命给她也是使得的。”
顾枕澜叹了口气:“罢了,救不救倒也说不上,只不过……刚巧它与我有些旧怨,我便顺手积德罢了。”
而后顾枕澜懒得再应付他们,便和阿霁一同回了房。关起房门,阿霁不解地问道:“师父为何要帮他们?让那女鬼献魂魄的东西未必好对付,而且这件事事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