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弯着腰无声痛哭的场景,心惊地立刻跑了过去。95xiaoshuo.com 抓住她的手问:“亚娜怎么了?肚子很痛吗?我叫医生来打止痛针。”她最怕痛的,哭成这个样子了,肯定是痛得不行了。梓锡伸手拿起通话器想要叫医生过来,却被亚娜拦住,无力的手几乎是挂在他的手臂上,她也只是微弱地轻轻抓了他一下。
“不是……肚子,不是……肚子!”亚娜哭得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着,怎么会这样,她居然哭不出声音来,就只能张大嘴巴,张得嘴都痛了却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梓锡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低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是……”是江御吗?他问不出口,只能这样和亚娜僵持着,小心地看着她。
亚娜满眼拭泪的抬头,无助地看着他,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连依依呀呀的声音都没有。
梓锡受不了地抱住了她,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胸口,轻轻地说:“哭吧,哭出来好受点。”这句话就像是个开关一样,一瞬间打开了亚娜心里所有的哀伤,让她终于能够放声大哭。
一边哭一边叫着:“江御,江御!”话语里的哀戚连梓锡都为之动容,等到发觉时脸颊上已经有了温热的触感,慌张地擦了擦,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都已经滴到了的肩上了。豆大的水印看起来是那么地明显。却也只有这么点大,再也化不开了。就好像心中的哀伤一样。
刚刚下了场大雪,一身职业装的亚娜踩着晶亮的高跟鞋从容地下了黑色的奔驰轿车。一身黑色西装的韩梓锡打开一旁的车门,紧随其后地跟上她。
在大大小小的石碑中穿梭,照着走过无数次的路线,亚娜在几分钟后停留在了一个看似不怎么就的石碑之前。周围都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看起来让人脚底打颤,可是亚娜却毫不犹豫地坐到了石碑的前面,一个小小的台阶上。
就好像是专门为她定做的一样,对于别人来说太过窄小,对她来说却刚刚好。梓锡无言地看了她一会,才把手中的花放到了石碑上面,蹲下身子想要陪在她身边。他也很好奇,她一般都会和他说些什么话,有没有聊到自己。
亚娜看了他一样,接着又看了眼石碑,淡淡地说:“你先走吧,我等一会就过去。”
梓锡并不意外,认命地起身,转身,离开。他们之间的话都是悄悄话,怎么会让他听了去呢!真不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
纤细的小手被冻得有些红了,亚娜却还是伸手触上冰冷石头,石头平整的切面上刻着几行字,还有一张照片,是一张学生照,亚娜最喜欢的一张学生照,照片中的江御眼神酷酷地十分不情愿。就像每个高中生一样,只知道装酷。
亚娜不由得笑了起来,轻轻的说:“你怎么都没有变呢?在那边过得好吗?”手慢慢地垂了下来,亚娜将自己的头靠在了碑前。这个地方是她亲自选的,他是她亲手送进这个小方块里的。
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石碑的冰凉,亚娜心里却暖暖的,就好像里头的人正通过石碑传递着温暖。“启恩会说好多话了咯,他前几个月第一次叫爸爸呢!可是你知道他是看谁叫爸爸的吗?居然是看着你叫的哦!”
家里贴着一张大大的照片,是江御的,她每天都会和启恩坐在沙发上指着江御说,这个是你的干爹,要叫爸爸知道吗!
亚娜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不由得笑得更深:“你知道梓锡多生气吗?如果你还在的话,你一定会笑死的!”他们以前这么喜欢作对,被他逮到这么个机会,肯定会狠狠地奚落吧!
“家里都很好哦,你的公司被我接收了,虽然我不懂什么电子的事情,可是以前你搞得那些研究我都有请人再做哦,我抱枕绝对不会比你想的差的。”她现在也算是一间跨国集团的总裁了,那律师通知她遗嘱的时候她还真是愣了下。居然把这么大的担子交给她,也不怕她给搞砸了!
亚娜不由得瞪了瞪照片里头的人,愤愤地说:“我为你公司累得半死,你也没有个什么表示!我听梓锡说他昨天梦到你了,为什么都不让我梦到呢?我好久没有见你了!好歹也来说句谢谢吧!”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哽咽了,鼻头发酸地难受。“你是怎么?是在怪我吗?如果不是我,你应该好好的吧!
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道歉了,说对不起你又听不见了。”她在梦里说过多少次对不起了,可江御没有一次真的托梦给她的。有好几次她都梦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感觉是江御可是就是看不清楚,好几次都会被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