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她,就感觉她太苦了,三十年的坎何,她应该受到上天的恩惠,获得幸福了。他掸掸烟灰,继续问道:“你了解陈思琪的家人吗?”
罗炎不经意地摸摸自己曾经遭受熊成才拳头的鼻子:“我只见过她姐姐一家,和她姐夫有过很特别的接触。”
何洁仰头深深吸了口气:“你不觉得他们陈氏三兄妹长得不像吗?”
罗炎眼前闪过陈思爵那张简历表上的照片,和陈家姐妹俩的脸:“至少思琪和她姐姐比较像。”
“对,她们俩是姐妹,而且是被领养的。”何洁苦笑着,眼神里透着无奈。
罗炎有些不敢相信,他记得陈思爵比姐妹俩大好几岁,为什么会领养,一般人领养小孩,多半是无子嗣,这实在不合常理……
他不解地望向何洁:“为什么?为什么有了孩子,还领养了两个小孩?”
何洁重新燃起支烟,他不是个爱吸烟的人,只是今天接二连三的事,和不得不提及的往事,都让他胸口闷闷地难受。他沉默了许久,讲述了陈氏姐妹俩在陈家那段不是秘密的秘密身世。
陈思爵出身后,病痛不断,而陈母却身体不好,不能再次诞下子嗣。陈爷爷极为希望自己这个大山里唯一飞出的金凤凰才子的儿子—— 陈兴平,能保住家里的香火。于是请了个什么神婆,为病痛缠身的孙子算命,说是只要有人垫底,他就能无病无痛地长大。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陈兴平于是带回了陈家姐妹。奇怪的是,至于有了陈氏姐妹俩,大儿子陈思爵身体就渐渐强壮,后来连感冒发烧这样的病都很少,而姐妹俩却身体一直不好,大病小病不断。这迷信的事,本不由得人信,但这个效果,让陈氏夫妻从此深信不疑了。
罗炎恨得牙痒,忍不住打断道:“那思琪姐妹俩的父母呢?难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何洁深深吸了口烟:“我问过思怡,她告诉我,自己记得小时候家里有好些姐妹,自己每天背着妹妹思琪,自己吃一口红薯,就喂思琪吃一口红薯,因为那东西不大够吃,很珍贵。但她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她告诉我,人家都叫她陈丫头,叫思琪陈小丫头。我推断她们是陈父亲戚家的孩子。”
罗炎微微抬头,将几乎流出的眼泪强忍下去。他真的不能想象小东西姐妹俩过着怎样的日子,有过多少伤心的岁月。他对陈思琪为家里做的一切,多少有些耳闻,忍不住问道:“那思琪为什么还要对她养父母那么孝顺?“何洁冷冷一笑,回想起陈思琪姐妹俩从前对自己说的话,告诉罗炎:“报思。如果没有被领养,可能都活不到今天,更不可能念书。”
何洁也告诉罗炎,陈思怡刚刚嫁入熊家那几年,多次找自己将她结余下的少量积蓄暗地里接济思琪。至干杨天宇帮着妻子照顾娘家,则是因为希望给妻子在娘家扬眉吐气。
何洁看着罗炎气得青筋爆出的手,清清嗓子:“天宇曾告诉我,每次走进陈家,都感觉人快要室息了;而走出陈家时,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就会浮上心头。’“罗炎伸手抹去脸上不自觉时流下的泪水,沉声保证道:“我会保护好思琪,也会照顾她姐姐,至于陈家那些不上进、迷信的父母,我得想想……”
何洁伸手附上罗炎的拳头:“爱一个人,不要让她为难,那样,她不快乐。”
罗炎点点头,见何洁整整衣襟,冷不丁地问:“你爱过思琪吗?’”
何洁爽朗一笑,摇摇头:“我和她认识太早,没有那种感觉,而且我是个生活起起伏伏,学校教书不到两年,又跑到歌舞厅混的男人,自认没有勇气去爱一个我根本不存在男女情的女人。”他望着罗炎的脸,笑问道:“你吃过我的醋?”“、“是。”罗炎毫不掩饰,歉意地说:“对不起,大舅子。”
“没什么。亲戚会有疏远的一天,朋友也会走远,所以,你对思琪好比什么都重要。”何洁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罗炎突然想起了曾听小东西说过,何洁的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