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不了,我抱着丫头去。”
罗烈想起弟弟与母亲的争执,沉闷地说:“妈那,你多费心了。”
李芳菲在房间里与丈夫说了会话,便将他送上了等在屋外的汽车,看了看怀中的女儿,吩咐早已备好晚饭的女佣端了饭菜、拿着小桌,跟着自己来到了婆婆房间。
“炎是不是着了魔了?居然为了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跟我这当妈的红脸。”罗母吃得很少,絮絮叨叨地说。
李芳菲没有接话,她先前问了丈夫好多次,也未能打听出小叔子心目中的那一位是谁。她对于今天家里的气氛,多少有些顾忌,鉴于媳妇的身份,也不便多言,只是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为婆婆做了一回忠实的听众。
罗母抹了把眼泪,哽咽地问:“芳菲,你告诉妈,炎说的那女人是谁?我要去见见她是怎样个狐媚的人。”
“妈,我也不知道。”李芳菲摇摇头,诚实地回答。
罗母搅动着女佣给她盛的汤,越想越气愤,当年小儿子再调皮,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与自己红脸,如今肯定是受那女人挑拨,才会这样是无忌惮地跟自己闹!她想来想去,把儿子与自己翻脸的责任全数推到了那个未知的女人身上,不免恨得牙痒:“你好狠,指使男人和我们这些当妈的闹,别以为我们这些婆婆是好欺负的。”
抱着孩子的李芳菲微微一怔,平日里和颜悦色的婆婆此时让她倍感恐慌。原来,当事情不再按常规的轨道运行时,人会变得只从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显露出人性的弱点和劣性。
李芳菲大气都不敢出,喝了口汤,安静地陪在一旁。
她不由为罗炎那还未完全公布,就将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的女朋友悲哀,如今如不是奶奶已睡熟,估计这会哭的,就不止婆婆一个了。当然,她也为自己悲哀,素来认为自己找了个通情达理的婆婆,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来自己能顺利进门,想必也跟自己那书香门第有关吧!
李芳菲望了眼婆婆卧室里那幅微妙微翘的猛虎图,想起作为名画家的父亲,或许没少给自己嫁入这所谓的豪门而增添身价资本……
而婆媳俩谈论的罗炎已郁闷地在江边吹了一个多小时的风,风很冷,利骨的冷,只是他的心比身上的温度更冷。他不敢带着一脸的怒气回的别墅,不愿看见小东西因自己而眉头深锁。
他得找人商量,王强,王强是自己最可以信赖的人,他思路活跃,做事周密……总之,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名军师了!原本就希望第一个将小东西正式介绍给他的,只是此时完全改成求助于他了。
罗炎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王强电话。等了良久,那头才传来王强的声音:“炎,怎么想我啦?”王强嘶哑的嗓音混杂在吵杂的音乐声中,让罗炎听到十分吃力。
罗炎提高了嗓门:“王强,你在哪?”
“迪吧。”
“我想和你说点事……”罗炎大声地喊道。
“什么?我听不清。我这里好忙,迫吧新开张。要么,你等十来天,我忙好这阵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聊……”
罗炎知道王强此次出差的工作强度,白天办公事,晚上抽查旗下的各种迪吧、酒吧,几乎是连轴转地处理着公务,他体谅地说道:“好的。到时候你联系我吧。”
“哦,我回来就给你电话。”
罗炎打完这通电话,更感压力沉重,但目前他必须顶住已经开始朝自己和小东西席卷而来的暴风聚雨,必须给小东西一个坚实的依靠。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这是一个男人必须努力做到的!
不过,罗炎转念一想,还是有几许值得欣慰的—— 毕竟自己的孤军奋战只需要的只是十几天,待王强回来后,合计出解决的办法,那时父亲也该从北京开会回来了…
…
求婚
就在罗炎期待王强回来共商良策,以说服家人之时,他母亲则仍哭哭啼啼地靠在床头,她实在想不通儿子被怎样的一个打工女人迷惑成了这个模样……
她心烦意乱地坐了一会,掀开被子下床,敲开了罗烈夫妇的卧房门。
“妈,进来坐。”’李芳菲打开门,见是婆婆,忙往房里让。
罗母无精打采地走进屋,坐到沙发上,打量着着媳妇的衣着,不解地问:“你要出去?”
李芳菲点点头:“是啊,今天雷琼走,烈让我去送送她,不过时间还早,妈,您找我有事吗?””
罗母指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媳妇坐下:“我指着让你帮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