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的背影,烦躁不安地站起身,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走动了好几囤,忽然扬声道:“张婶,不要留卫生死角!”
“知道了,阿姨。301book.com”
顾大全刚回到客厅,立刻也被杨母调派起来:“大全,到储藏室里取新的沙发套来……”
顾大全更加赞解,思索着开口道:“妈,一会来的客人我认识吗?”
提起孟国忠,杨母就浑身不自在,轻哼了一声:“陈思琪的大哥,叫什么盂国忠的……”
盂国忠?走到客厅门边的顾大全嘴张得足以吞下只拳头,怎么这班房三进三出,如今又洗心革面、挤身于成功人士之列,热心公益的风云男人是陈思琪的大哥?
他震惊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问:“孟国忠是嫂子的大哥?今晚要过来吃饭? ”
杨母看着女婿紧绷的脸,不解地问:“你认识他?”
顾大全看了眼忙碌的张婶,将岳母拉到书房,嘀嘀咕咕地详细叙述盂国忠的传奇经历;而那作为听众的杨母也听得聚精会神,完全被这不同寻常的故事雷到了。
直到女婿说完良久,她才缓过神来,心存侥幸地问: “会不会思琪这大哥,跟你说的不是同一个人?“顾大全摇摇头,轻喷一声:“妈,你不是说盂国忠身边有许多黑衣人吗?”
“嗯。”
顾大全浓眉紧锁,牙缝里蹦出句话来:“那肯定是孟国忠了。我们区内有个监狱,那些改造好的劳改犯出狱,就直接可以去盂国忠旗下的企业工作,那些黑衣人也都是些出狱的劳改犯。”他微微顿了顿,补充道:“就这,盂国忠已经受到上面的表彰:说他的做法是有利于社会安定与团结……”
杨母微微抬手,阻止了女婿再往下说。她沉默地站起身,离开书房,向楼上走去。此一时,彼一时,这让自己厌恶的媳妇居然有门如此背景的亲戚。只要一想到他要带着那些劳改犯出现在自己跟前,她就浑身不舒服……“好啊,陈思琪,你真的今非昔比了!”杨母狠狠地在心里啐道。
她念叨的陈思琪此刻正悠闲地坐在别墅的露台,品着罗炎新沏的上好龙井,欣赏着老唱片……
罗炎和着悠扬的旋律,轻叩桌面:“我一直寻思着,等年纪大了后,到郊区买块地,品品好茶,听听音乐,过过‘采菊东篙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被罗炎这么一说,陈思琪猛地记起婆婆也极喜欢饮茶,而今晚陪大哥到婆家吃饭,也不知大哥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她此时不免有些担心爱憎分明的大哥带去的礼物,会否让婆婆喜欢?若这礼物不中婆婆的意,弄得二人一见面就不愉快,岂不是更糟。
她拿起手中的茶杯,送到鼻前噢了嗅茶香,思索着开口道:“我想出去一趟,晚上陪大哥回家,也不知大哥准备的礼物是否和婆婆的意。”
罗炎想起杨母那挑剔性格,微微皱眉: “好吧,我看我们还是先去买点。”
陈思琪抬腕看了眼袁——四点十分,站起身:“我去准备一下,待会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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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炎跟着陈思琪走回卧室,见她打开衣柜,满脸笑意地拎起件有些过时的连衣裙端详着,不解地问:“那天买了一大堆新衣服,这些旧的不是都给女佣处理掉了吗?”
陈思琪将那衣服放回衣柜,“呵呵”一笑:“这是我工作后,第一次买给自己的礼物,而且还是生日礼物。”说完,看着柜子里那日罗炎和王强联手买的各种颜色的衣服,正迟疑着,就见走到身旁的罗炎挑了件湖绿色针织连衣裙,递到她手边:“那天买的两件黑色衣服,你穿好几次了,该给这些其他颜色的衣服开开新张了。”
陈思琪侧头看着罗炎满脸的期待神情,微微一笑,伸手接了,大步向浴室走去。
罗炎看着陈思琪的背影,暗骂自己粗心,不是刚才她无意中提起,自己差点忘记过几天是她生日了。他挠了挠头,扬声道:“生日那天,你想怎么庆祝?”
“上班啊!何况我不过生日。”陈思琪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
罗炎走到浴室门边,斜靠在门上,望着换好衣服,整理着头发的陈思琪,构思着今年如何给她庆祝生日,随意问:“你去年生日那天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陈思琪深深地吸了口气,去年?自己在雨夜,沉默地注视着墓碑的那幕浮现眼前:“我和天宇的生日就差几天,去年他生日那天,我正好去上海听公开课,所以我生日那天就到墓地陪了陪他。”
罗炎微微一愣,仿佛看见了她孤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