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一道涌入视线的是一个小小的用过的套套的边角我和张诚从没在车里做过。
我惊愕地看着那锡箔的碎片和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曾经一针一线串起来的珠串,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
一路沉默。张诚和我都戴着宽大的墨镜,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到了机场,不顾熙攘的人流,张诚一把揽住我的肩膀,与我吻别,舌头强硬地伸到我嘴里,我忍无可忍,对着他的舌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啊”地一声,张诚放开了我,一脸疑惑:”宝贝,怎么了?”
我不说话,只把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摊开,掌心里是一只软陶做的蓝色蝴蝶耳坠曼珠的。
张诚一脸惊讶。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倘若他能狡辩一番,或许我能好受一些,但是,他没有。
我转过身,却迎面撞上了早在身后站着的曼珠。
三个人石化在那里,直到大厅里催促登机的声音响起。
时间到了,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安检。
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十分钟后,飞机缓缓地离开地面,冉冉地飞升,越来越远地离开了南京城。
我轻轻地摘下墨镜,两行清泪抛洒在三万英尺的高空。
第三十三章 这世上坚不可摧的,除了钻石,还有我们的友谊
935分,飞机抵达长沙黄花机场。
彪悍姐亘古不变的一身牛仔,想不认出来都难,老远就看到她那光芒闪耀牛逼磅礴的飒爽英姿。
彪悍姐上来就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差点将我扑倒在地:”哇!这么大老远地赶来,实在太感动啦!太感动啦!太感动啦……!”
等她说到第十个”太感动啦”时,我们坐了机场大巴绕进了市区,下来又转了公交,最后又步行了20多分钟,来到彪悍姐远在郊区的家里。
我看着这破败的小区,问:”是这里?”
彪悍姐嘿嘿一笑:”这里是租来的房子,咱们还得回我老公他老家办喜宴。”
我心里一凉。
中午,吃了个饭,在时而热水时而冷水的淋浴下冲了个澡。
下午,我和彪悍姐又马不停蹄地往她老公家里赶,先是坐大巴,刚上大巴我就差点阵亡了:车厢里一阵恶臭,一股股难闻的气味熏得我几度昏厥。堆如小山似的蛇皮口袋,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磕磕碰碰的锄头镰刀和自制的双节棍(用来抬东西的),甚至坐在我前面的一对老夫妇还带了一个煤球炉和两只扑腾扑腾的鸡。
我那个痛苦的呀!一路都在后悔把头发散下来,烟味混杂着臭脚丫子味扑面而来,不由分说地钻进人的鼻孔和五脏六腑又在全身弥漫开来,钻进头发里。中午刚洗的头发经过这车厢里气味一熏,披在肩上像顶了一个柴草垛子,终于可以和彪悍姐的一头自动定型摩丝一较高低了。
坐完大巴,接着坐小巴,再然后坐面包车,最后坐摩托三轮车。我说:”这下总该到家了吧?”
彪悍姐又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咱们接着坐拖拉机。”
我无语。
坐完拖拉机,最后,我们又大义凛然地坐上了牛车。
我一路昏昏沉沉,摸不着北。
下了牛车,已是暮色时分。
彪悍姐拉着我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终于在1950分抵达一个貌似叫枣沟子村的村口,村民们早已举着火把在等我们。
天哪!我好似来到了第三世界和远古时期。
村民们热情地招呼我们,彪悍姐的老公和公婆更是忙前忙后,事无巨细地打点我们洗漱,准备着明天的婚礼。
晚上睡觉,我被安排在他们家的贵宾席家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其他亲友全部打地铺。
这一床,除了我和彪悍姐,还有几个不愿睡地铺的小朋友。于是乎,一床挤得满满当当,总算睡下了。到了夜里,只听”咔嚓”一声,床塌了。
狂晕!
第二天一早,要去给新娘化妆。
有人赶着驴车把我们送到了镇上,在一家破不拉叽的理发店里,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女孩帮彪悍姐化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妆容,换上婚纱后,看看新娘确也光彩照人。
赶驴车的大爷把驴栓在一棵槐树上,等我们。
等我们都弄好了,驴没拴结实,挣脱了缰绳,跑了。
于是,我们三个人又去找驴,可怜彪悍姐穿着婚纱,灰头土脸地把驴找来,脸上的妆全花了。于是,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