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用尽最后的力气绝望地呼唤我,声音里充满了”汝何弃吾而去”的凄楚。
我咬咬牙,夺门而出,泪如决堤。回到租住的小院,我心硬似铁地把一群鹅杀了,烧了点纸钱,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从此后,我再没见过张诚。
第二十章 契机
周末,款哥约我出来吃东山老鹅。
我说,我不吃鹅肉。另选地方吧。
于是,我们驱车来到了向阳渔港。
来到大厅,一个穿着长裙的男服务员迎上前来。
我问:”有燕窝吗?”
服务员:”没有。”
”有鱼翅吗?”
”没有。”
我拍案而起:”怎么什么都没有?!来盘拍黄瓜!”
今天,我的心情非常之恼火。花了半个月做的一个策划案子,可谓集呕心沥血之大成。莫名其妙地,被一个跟我素无瓜葛的同事抢了功。我极度不爽地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八代,并在脑海里思忖,究竟是谁泄露了我的电脑密码。
想来想去,只有黑熊怪。这家伙借花献佛也说不准,因为抢功的那妞儿恰好是老总的内侄女。
中午,吃饭的时候,趁人不备,我往黑熊怪的饭盒里吐了口吐沫。
吃完饭,和款哥回酒店,做爱也没心情,做得相当潦草,依葫芦画瓢,囫囵吞枣。
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电话响了。接了,是师弟。
我翻了个身,慵懒地问:”什么事呀?扰人春梦!”
师弟在电话里难掩兴奋的心情,说:”我中午请你们吃饭!”
我说:”什么?请我们吃饭?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耿泱泱,不,葛朗台耿,500万砸到你了?”
师弟嘿嘿一笑,说:”刚交了个女朋友,跟大家认识一下。”
”女朋友?”我疑惑了一会,恍惚记得冉冉提起过师弟正和他们公司老总的女儿打得火热。于是,我不屑地说:”是上次那个富二代千金吗?免了!我倒胃口。”
师弟央求道:”来吧,给点面子,算是大家正式认识一下。老地方,要德火锅见!”
难得师弟请客,想了想,去吧!
从师弟毕业来南京,印象里就没请大家吃过一顿饭,哪怕是一起去吃凉皮,到了付账时候,师弟的手都像黏在口袋里一样,掏来掏去,就是手插兜里掏不出来。
可见,这厮的脸皮之厚足以媲美城墙拐角,大家都习惯了,并且逐渐总结出师弟在人多时候堪称经典的逃账要诀。
师弟逃账的要诀是:嗓门高大,神态严肃,态度诚恳,动作缓慢。先掏上衣口袋,再摸裤子,再掏里怀,一无所获后再去衣架上辨认自己的外套,然后继续掏出钥匙、公交卡、面巾纸之类的琐碎之物,当找到钱包之际,早已有沉不住气的人把帐结完了,这时师弟再哈哈一笑,颇为遗憾地说:又被你小子抢了先,下不为例啊。
瞧瞧,这气度,多有长者之风。
熟知师弟底细的人,包括我,大家就会心照不宣地坐在一桌子残羹冷炙之间,装傻充愣,聊聊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屁话,直到师弟全部表演完毕不得不带着肉疼的表情去付账时,再彼此交换一个会心的阴笑。
所以说,师弟今天主动请我们吃饭,搞得大家都受宠若惊。
懒懒地起床,时间还早。
退了房出来,在大街上乱溜达。一个推销美容卡的女孩拦住我,强拉硬拽着我去做美容。想了想,也无聊,进去了。
经过美容师的一番忽悠加推销,刮脸、面膜加spa,强行掠去我800两银子。整个一强盗!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火冒三丈,反正时间还早,吵个架玩玩也不错。
于是,我在美容院里上演了一幕大闹天宫。以我的彪悍素来是打遍宇内无敌手,不把她们海扁得遍地找牙才怪,连店长都过来给我赔不是。
几个正在找牙的美容师小声嘀咕道:没钱,还来做什么美容!
狗眼看人低!我把一捆一捆的钞票往柜台上一砸,顿时刺瞎了周围无数双红得滴血的狗眼。
这是款哥昨晚留给我准备买钻石五件套的现金。
哼,没有钱,我敢这么横吗?
赶到火锅店的时候,冉冉他们早到了,连王宇也来了。师弟在大门口左顾右盼,我说:”你的千金女友还没来呀?”
师弟说:”马上到!马上到!”
他这一个”马上”,就是40分钟。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