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一刀插在他耳边。那人叫都不敢叫!颤颤地说:“大佬,你唔好(不要)乱来啊!有事慢慢讲。系(是)我唔好(不好)!系(是)我口臭!大佬放过我呢次(这次)啦!”
莫鸿年才收起刀,摆了摆手示意他走人。回头一看,张老师已经走得无影无踪,心中一阵失望。过了好几个星期,莫鸿年又见到了张老师,这次张老师学乖了,径自走到莫老大的档前买鱼,对他说:“谢谢你上次帮了我。我今天想买条鱼回家,有新鲜的吗?”
莫鸿年看了看点点头看了看鱼池,一手抓起一条一斤来重的鲈鱼,那鱼儿还不停地摆着身体,想摆脱屠夫的杀手。莫老大用很不流利的普通话对张老师说:“这条鱼很新鲜,你看!一斤六两,够你一个人吃两餐了。我算你便宜点。两块五好了。”说着就操刀将鱼剖好洗净用芦苇穿好交给张老师。张容方看着莫老大凌利的刀法,她当真大开眼界,付了钱就往宿舍走。
之后张老师一想吃鱼就到莫老大那里买,莫老大也渐渐与她相熟,可惜自己一身鱼腥味,不敢追求张容方。有一天,张容方又来到莫老大的档前,但是今天守档的却是另一人。她奇怪地问道:“你好,今天怎么不见莫大哥啊?”
那人叹了口气说:“莫大哥昨天被人围攻受了伤,今天开不了档所以叫我来替他几天。”
张容方一听惊道:“是什么人干的?莫大哥他伤的重吗?”
那小后生说:“莫老大是被后湾那帮扑街伏击!他也真利害,单人匹马干掉了他们好几人,其他人也被他打得连滚带爬的!可惜他自己也中了四五刀,现在还躺在床上。”
张容方听了更是担心,不好意思地问道:“你可以告诉我莫大哥住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他,毕竟朋友一场。”
那小子看了看张容方,问道:“你是不是那位张老师啊?老大向我交待过,要是你来买鱼收你便宜点。”
张容方一听心头一阵感激,心想:这人重伤在床还念着我。真傻!
那小后生向旁边的伙计交待了一下就带着张老师向着莫老大的家走去。莫老大世代卖鱼,家中也颇有些钱,住在东湾村里一栋三层小楼内。门口坐着两名壮实大汉,一见小后生就问道:“小弟,你不守着鱼档,过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人去档口捣乱?”
那位小弟说道:“不是啦!是老大的朋友要来看他。这位就是老大常说的张老师了。”
那两人看了看小弟身后的漂亮女生,点了点头说:“好吧,说一会儿好了,老大这次伤得很重,要多休息一下才行!”
小弟带着张容方上了二楼。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药水味,张容方见到一人上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扒在床上。那时正值夏初,天气已经转热,身上包成这样当真不好受。张容方上前看着莫老大的脊背,七条长长的血痕染红了缠在他身上的纱布,她被震撼了。她转头向小弟问道:“莫大哥他被缝了几针啊?”
小弟笑着说:“缝针?这点小伤哪用去医院啊?老大他躺几天就好啦。”
张容方摸了摸莫老大的额头,大惊道:“莫大哥在发高烧啊!快送他到医院啊!要不他会死的!”
小弟一听吓得脸都青了,马上向楼下的两人叫道:“昆哥!老大他发高烧啊!快送老大上医院!”
楼下的两人一听马上冲上来,那个叫昆哥的背起莫老大就向医院跑去!另一人在后面扶着,小弟和张容方在后面跟着。一行人跑到医院把莫老大背进急诊室。经过三个小时急救,hushi才将莫老大推出来,向他们说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帮他办住院手续。”
昆哥叫身边的人跟着hushi去了。转头向张容方说道:“张老师,真是太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来了,老大他就危险了。”
张容方点点头说:“没事就好。”这才松了口气。
昆哥骂道:“小弟!叫齐人马,我们今晚就踩了他们的盘口!”
那位小弟马上去了,张容方说道:“我会在这里守着莫大哥,等他醒来。”
昆哥听了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阿杰!我们走!”
张容方知道又是一个血腥的夜晚。但是现在对她来说,莫老大的病情才是重要的。
“水……水……”躺在床上的莫老大模模糊糊地说着。
张容方从睡梦中惊醒,听到莫老大叫着要水,马上倒了杯水,扶他起来喝了几口,莫老大喝得太急,呛得咳了起来。张容方赶紧给他拍拍背、顺顺气。莫老大也悠悠转醒,朦胧间,看到了张容方的俏脸,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