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了一个女人,忍心把你关在大牢里,永远不见天日!”
这样骇人的真相,让望舒震惊得良久发不出声来,她猛地转头盯着许承宗,见他满眼痛楚,英俊的脸紧绷着,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程健。yuedudi.com她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忍不住伸出手拉着他,感到他结实的手掌一片冰凉,恐惧的心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他竟然有这样的父亲和母亲,难怪他什么都不相信!
“父亲喜不喜欢我又有什么要紧?人都已经死了。”许承宗冷冷地说道。
“要紧,当然要紧!姑父死了,所有的财产就是姑姑的,你本来该一辈子关在牢里的,谁能想到你这蟑螂竟然在姑姑要死的时候出狱了!”程健声音里的怨念已经掩盖不住,有些嘶哑的怒吼听起来像沙子刮铁锅,十分刺耳。
“莫非你发现我母亲重病之后,知道她活不长了,所以我父亲才会突然去世,由你来继承财产?难道是你杀了我爸爸?”许承宗的身子不能自控地动了一下,程健挥了一下手枪,许承宗看着那枪口,硬生生控制住自己,双手握成了拳头,隐隐能听见指关节绷得紧紧的声音。
程健的眼睛在镜片后闪了一下,没有回答,只道:“意外总有成功的时候,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蟑螂一样能活?” 说完他把枪指着望舒,催促道,“绑上他,不然我开枪了!”
望舒已经动不了了,因为她已经彻底被刚刚听到的消息震得失去动弹的能力。
许承宗眼睛死死地盯着程健,怒气勃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杀气,他突然大声对望舒道:“望舒,按他说的做!”
望舒醒过来,眼睛转向许承宗,看着他眼睛里深深的痛苦和恨意,自己难过起来,这么久了,第一次有些了解他,不想却是在这种情形下。
许承宗见她不动,伸出手拿着绳子,塞在望舒手里,望舒盯着手里的粗绳子,震惊地抬头看他,许承宗脸上冷冷地,毫无表情,可从那双幽黑的眼睛里,却可以看到一丝危险的冷酷与决绝。
“别再耽搁时间,非要让我在你身上捅一刀,你才能给他绑上么?”程健等不及了,低声对望舒喝道。
“程二,你若扎她一刀,等法医看见我俩的尸体,就会知道这是谋杀了。”不肯做声的许承宗听了程健的话,冷冷地打断他道,他侧过头看着望舒,叮嘱道,“绑上,绑完之后,他还要布置好一阵才能让我俩死。你别担心,我们还能活一会儿。”
望舒不明所以,看着许承宗的眼睛,再看程健越来越失去耐心的脸和那只黑洞洞的枪口,她伸手拿过绳子,慢慢地把许承宗的手脚绑上。程健得意地走上来,拉了拉许承宗身上的绳索,很满意地笑了。他把望舒绑上,自己出门,从外面拿进来几只酒瓶,将一只打开,对许承宗道:“张开口,吞下去。”
许承宗毫不反抗地张开口,一旁的望舒忍不住道:“别喝,可能是毒药。”
许承宗看着程健的脸,缓缓摇头道:“这是酒,他会伪装成我们俩醉酒之后,油灯意外失火烧死了咱俩——”话没说完,他已经被程健用酒瓶塞住口,咕嘟咕嘟地灌了半天。后来程健转过来,用手扣着望舒的头,将剩下的那些酒灌进望舒嘴里,高度白酒的呛人味道让望舒咳嗽不止,胃里火烧一般地烫,浑身的血液好像要燃起来一般,她脑子一阵混乱,大难临头了,她绝望地想。
望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感到许承宗就在旁边,眼睛蓦地痒痛,她一边被胃里的酒精冲得直呕,一边落了满脸的眼泪,模糊中见程健不停地在屋子里洒酒精,她颤着声音对许承宗道:“被烧死,会不会很疼?”
许承宗只冷冷地看着程健,没有做声。
胃里空空的,酒精发作得快,她脑子有些迷糊,自己向许承宗身边靠过去,感到他赤裸的肌肤在夜里凉凉的,她的头控制不住地下沉,后来一头扎在许承宗大腿上,流了他满身的眼泪,她浑然不觉地哭了,在这个非常的时候,想起自己心中最大的痛苦来,酒精让她越来越糊涂,后来她开始喃喃道:“我们真要死了么?”
“我们不会死的,望舒。”好像是他的声音安慰她。
“不会死?他有枪呢。”
“警察就要来了,你听声音,外面不是有人来了么?”
“承宗,我什么都听不见。”
“望舒,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急了。
她脑子一阵迷糊,想用力睁开眼睛,偏偏睁不开,用力把头晃了两下,更糊涂了,长长地叹息道:“唉,承宗,我——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爱我